庄谐这一声喊,刁德贵和春儿这才同时松开手。
庄谐顺了顺被拉得几乎要错筋了的手臂,不无怨怼的说:“你们这是何苦呀?”
刁德贵抬眼望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春儿却是满脸的愧疚,一个劲的陪着小心:“对不起,公子,春儿只是害怕公子被坏人掳了去……”
刁德贵冷不丁的爆出一句:“谁是坏人还不一定呢!”
“好啦好啦,都别争了,我的头都快晕爆了!”
庄谐想,江老爷江夫人有什么想法──说得严重点是有什么企图──虽然不清楚,但是对自己没有恶意那是肯定的。
就人情礼义上而言,自己就算是要走也要当面向他们辞行才对。否则,良心上也过不去!
权衡再三,庄谐就对刁德贵说:“兄台还是先回去吧!江老爷江夫人待我还算不错。如果我不辞而别,我还算是人吗?兄台今日的恩情,小弟记住了,日后自当图报,若有怠慢兄台之处,还请谅解……对了,今后兄台不要称呼小弟什么‘姑爷’了,一来小弟实在当不得此尊号,二来也显得太肉麻;兄台也不要自称‘大舅哥’什么的,咱们的关系还未达到那一层,兄弟相称就好……‘
刁德贵叹了一口气:“既然姑爷,不,既然贤弟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愚兄若是再执迷不悟,冥頑不灵,岂不是自甘堕落,万劫不复?还有,以前愚兄种种所为细思恐极!今后自当痛定思痛,一改前非好好做人……”
“桃李不言,下自成蹊。望兄台言必信,行必果。兄台好自为之……”
刁德贵上了小舟,回头说道:“贤弟,愚兄此前鲜有发善心,没想到偶尔为之,却被贤弟拒人于千里之外,难道想做一件好事真的那么难吗?”
接着又自嘲:”,也真是的,妆嫫费黛,不自量也……”
“兄台说什么?”庄谐有些听不清楚。
“主人,他说妆嫫费黛,什么意思啊?”
“妆嫫费黛?”庄谐想了想,调侃道:“意思是说,给一个丑女人上妆,用最多的胭脂粉黛也是白搭,他呀,是把我当成丑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