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郡主喜欢怎么叫就怎么叫好了。”陈保不无尴尬的说。
“小猴子,你好象还没回答安然呢,刚才究竟是怎么回事呀?”
“没,没什么……刚,刚才有两个外地来的叫化子被马惊到了,我的随从们正在安抚他们呢!”
灵儿听到陈保如此说,肺都气炸了,就要上前去理论,被庄琪儿拉住了。
只听那郡主又格格一笑:“安抚?把人家打得遍体鳞伤也算是安抚?刚才要不是本郡主出声喝止,你那一脚下去还不把人家的子孙后代揣断根?那也叫安抚?安然真的是服了你了!”
陈保自知理亏,垂手而立,低头不语。
“你父亲靖远老侯爷英雄盖世,在北方战场冲锋陷阵,威不可当!想不到你也继承了老侯爷的一脉真传,在华京城里横冲直撞,八面威风!要不要安然在皇帝哥哥面前给你美言几句,让你也去跟你父亲一起在战场上叱咤风云建功立业?”
“不必了吧!安然郡主,您看我这细皮嫩肉,瘦不拉矶的,手无缚鸡之力,恐怕还没上战场,塞北的一阵风就能把我给吹倒了呢!”
“废话少说,把那两个叫化子给我叫过来!”
“这,这……叫化子而已,郡主金枝玉叶……”
安然郡主却并不买账:“本郡主的话你也不以为然了?”
“好好!”陈保无奈,答应一声,转头朝随从们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将还在掌控中的两个外地人带到郡主的马车旁边。
庄琪儿和灵儿整理了一下衣襟,走过去跪在马车旁:“青州府青莲县举人庄谐拜见郡主,郡主万福金安!”接着又介绍说:“这个是小生的兄弟兼书僮灵儿。”
郡主一听这陈保口中的“叫化子”居然还是个举人,顿时来了兴致,忙叫身边的丫鬟把车帘卷高了些许,说:“你两个不必多礼,起来说话。”
庄琪儿谢过郡主,和灵儿站了起来。
安然郡主放眼望去,但见这两人衣着简朴,仪表有些紊乱?当然了,若不是因为刚刚遭受了一场蹂躏,也许他俩现在也是冠帽凛然,干净明朗的呢!
乍一看去,两个都还是孩子,说话的那个少年,年龄应该跟自己不相上下,除了脸上,身上有些伤痕外,看那模样儿倒也一表人才,气宇不凡。
特别是这么个年龄段就考中了举人,如果属实的话,也可说是凤毛麟角了。要知道,有些读书人从少不更事考到耄耋之年,连个秀才都考不上呢!单凭这个就不得不对他刮目相看了!
其实,庄琪儿自去年底至今年春,个儿窜高了不少,加上那温文尔雅玉树临风的气质,在安然郡主眼里,也自然而然的给他加了不少分。
还有旁边那个八九岁的娃儿,粉雕玉琢,呆萌可爱,十分的讨喜。让人一看就不由自主的产生一种想要去捏一捏他那嫩脸蛋儿的冲动。
“你叫庄谐是吧?本郡主且问你,刚才那个小猴子……哦,陈世子是不是欺负你们两个了?不要害怕,老老实实说来,本郡主为你们做主。”
“没,没有,小生是来京城赴考的,因新来乍到,不懂规矩,惹得陈世子的坐骑受了惊,连带着陈世子也受了惊吓,一切皆是小生之过,陈世子略加责罚,也是理所当然,并无不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