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秦二郎意料,孙幼娘疑惑地问道:“曹雨霏是谁?”
秦二郎一怔:“你真不知?她是我那大哥、你那大叔曹璨的亲孙女,曹仪曹大郎的嫡女。
去年小乙坐堂时,那娘子每日都要与高娘子、王娘子她们过去诊病。”
孙幼娘恍然:“哦,曹雨霏便是那位曹娘子?”
秦二郎正待继续介绍,便听老婆道:“那娘子身段极好,一看便是好生养的。”
秦二郎险些吐血。哦,合着您就在意这个?
他叹了口气:“你可知她师父是谁?”
孙幼娘一听到这两个字,便瞬间警惕起来。
“二哥,那曹娘子不是寻常人?她师父是男是女?”
秦二郎抬起手:“娘子,此事暂且不提,我就问你一句:若潘太君欲将其许给小乙做妾,你意下如何?”
孙幼娘眯起凤目,仔细回忆着那曹娘子的身段、相貌,正要表态,她那不开眼的儿子便推门而入。
孙幼娘便指着他对秦二郎道:“你自去问他吧!”
小乙哥一头雾水:“何事问我?”
秦二郎挠了挠头,心想这莫非是天意?于是他将方才之事告诉了儿子。
秦琪听完,想起那妩媚诱人、又可爱似阿狸的曹娘子,居然打了个寒战。
他连连摆手:“爹,那曹娘子一看就不好惹,再说官家也未必会同意,此事就此作罢吧。”
秦二郎蹙起眉头:“那潘太君那边,你要如何拒绝?”
秦琪脱口而出:“爹,公主是正妻,曹家又是勋贵,官家一定不会同意!”
秦二郎摇摇头:“小乙,这你可就想错了。
曹琮曹仪叔侄,如今都是一方重将,曹家又世代忠良,只是做妾而已,官家一定乐见其成。”
小乙哥懵了。
居然还有这种骚操作?这万恶的旧社会!
他提醒道:“爹,妾地位比婢女高不出多少,曹家真舍得?”
秦二郎耸耸肩:“这是赵真人亲口转述潘太君的原话。”
秦琪暗骂:这牛鼻子果然没走!
秦二郎提醒儿子:“小乙,你也莫忘了,官家理亏!”
秦琪捂住脸:真是自作自受!
他颇为无语。
我这算不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秦二郎叹了口气:“小乙,明早你还要晨练吧?”
他这思维跨度让小乙哥没反应过来。
“是啊爹。”
“那你就别给我们做早饭了,跑快点儿去府城曹家,就当晨练吧。”
秦二郎摇了摇头。
“好好想想怎么拒绝潘太君吧,她可是郑王的女儿、曹武穆的娘子,脾气爆着呢!”
他言下之意是:若你没有合适的理由,人家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小乙哥有些绝望:“爹,曹娘子为何始终不死心?”
秦二郎以关爱智障的表情冷冷地瞥了儿子一眼,径自去洗漱。
孙幼娘噗嗤一笑:“该!谁让你闹出的动静这般大!你莫非忘了,曹娘子的叔公和爹爹如今都在西北!”
秦琪懵了:“娘,曹娘子不是武穆公的孙女?”
孙幼娘以手抚额:“曹僖今年才多大?他能有一个19岁的丫头?”
曹僖是曹玮的长子,今年才三十四五,其大哥曹仪今年五十三岁,他们的八叔曹琮,仅比他大侄子曹仪大三四岁。
这里我额外插一句。
曹娘子与任丽燕同岁,赵绮颖比她们小一岁,耶律槊古要小她们两岁。
所以,有一件事情极为奇怪。
秦琪明明比耶律槊古还要小一岁,但这些姑娘们都喊他小乙哥。
这是为什么呢?
秦琪听完老娘的话,瞬间懂了。
早在去年七月,曹仪便盯上了自己,而且,他封爵后,便与孙继邺同在陕西路镇守边界。
他八叔还是环庆路边帅,与大舅孙继邺同级。
可怜自己还上赶着给他们叔侄送烈酒、送新食品、送马车刀剑狙击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