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弥补,大不了我把懿州赐给驸马便是!驸马一直想独力执掌一州以施展抱负,既如此,我便成全了他,也不枉我们夫妻一场。”
这丫头真重情义。一个gdp大省,还是除酒税外、她可收全部赋税的大省,她说送人就送人。
好吧,她跟她的小乙哥,还真是一个脾气。
这对似主仆又似闺蜜的二人商议完毕后,心事尽去,怀着对明天的美好憧憬,她们赶往了汴京…不,是真定。
时间回到此刻,小乙哥已经做好了四菜一羹,蒸笼内还有香喷喷的白米饭。
他打开灌渠图纸,一边做着设计,一边等爹娘回家吃饭。
这让这时代没有手机和微信呢。
小乙哥在热了三次菜后,终于等到了疲惫不堪的老爹老娘。
此时已近子时。
小乙哥迎到院门,这才发现,在他们身后,还跟着一名窈窕妩媚的绝色高髻道姑。
他先向爹娘行礼,这才看向那比身材高挑的老娘,还高出半头的俏道姑。
他老爹忙道:“小乙,这是你莫师叔。”
秦琪心中雪亮。
他当即深深一揖:“小侄见过莫师叔。”
那道姑微微颔首,笑着递上一个狭长木匣。
“小乙,师叔早已见过你,却始终无缘相会。这是师叔要为你备好的见面礼,你可知其中为何物?”
秦琪何等样人,他当即笑道:“多谢师叔厚赐,若小侄未猜错,应是上等奚琴。”
那道姑微笑颔首。
她相貌清丽脱俗,眉眼间却隐含媚意,可谓将清纯与妖媚完美结合为一体,这一笑,竟让小乙哥有些失神。
那道姑见状更加自得。
“小乙,鄙徒已尽得师叔媚术真传,只要你点头,此生便有享不尽的艳福,如何?要不要再考虑考虑?”
小乙哥将头摇成了拨浪鼓。
开什么玩笑!
我有一辈子都忙不完的研发工作要做,抽空还要编教材、搬剧本、带课教徒弟,哪里有空研究造人?
再说,我家里还有好几盏不省油的灯…
你知不知道啥叫修罗场?
他苦笑着拱拱手:“还请师叔见谅,小侄本想与任氏白头偕老,奈何因官家因担心契丹长公主而赐婚,是以,小乙不愿再耽误她人韶华。”
那道姑哂笑不已,正要出言相讽,秦二郎却适时插口:“春寒料峭,咱们进屋再谈如何?”
进院到进屋这段距离,小乙哥已想好了说辞。
甫一进屋,那俏道姑便冷笑着问:“小乙,你既想与任氏白头偕老,那耶律娘子又是怎么回事?”
小乙哥好整以暇地拱拱手:“回师叔,小侄已知其与其女悲惨命运,因此对其由怜生爱。
但因其有夫,小侄有妇,故我二人绝无可能结合。何况,我二人并未有任何逾矩之举。”
他默默补充一句:反正我俩亲亲抱抱你也没看见。
秦二郎打断了二人火药味渐浓的谈话。
“小师弟,你既已见到了小乙,有什么话便尽快告诉他吧!时间已不早,明日小乙还要起个大早。”
那道姑微微拱手正色道:“小乙,师叔听说,先师曾多次托梦于你?”
秦琪拱手还礼:“确有此事!只是那老神仙仙风道骨,从未表露身份而已。”
那道姑紧张起来,她语气发颤,有些患得患失。
“那先师可曾说过,回鹘人未来会如何?”
秦琪愕然地看向老爹。
秦二郎笑道:“小师弟并非宋人,而是西州回鹘人。”
秦琪仔细打量着这位俏道姑,果然发现她眼眸微碧,略有些高鼻深目,竟颇有些像某维族女神。
他顿时明白,为何这位小师叔会挤进曹家。
曹玮在西北的威名太盛。
秦琪顿时将轻视之心抛下,郑重其事地躬身拱手。
“师叔莫怪,小侄以为您是轻佻之人,不成想您竟也是忧国忧民之人!请受小侄一拜!”
那道姑摆摆手:“休要说废话!快告诉师叔,西州…不,西北回鹘的族人们未来是否过上了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