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曾就薛学士的病情,诚恳请教过他们,他们把握都不大,你这娃娃何来如此自信!”
秦琪懂了。
他对此人已经厌恶到极致。
看人下菜碟、媚上欺下,说的就是他这种人。
于是,他微笑道:“王先生敢不敢与小子打赌?小生一旬内便可治愈薛学士。”
王惟德眯起眼仔细观察着那五支金针。
“用针术?”
“王先生谬矣!薛学士病不重,无需针术!仅用汤剂即可。”
王惟德摇摇头:“老夫不屑与你这娃娃打赌!赢了你又没甚好处!”
李用和与任大郎见他这副倨傲模样,气得牙痒痒。
莫昀馨拽住耶律槊古和自己的几个晚辈,轻启檀口。
“别急!好戏在后头!”
王曙深深吸了一口气:“王惟德!此地已用不到你,老夫承你人情,请回吧!”
王惟德拱拱手,态度极为恭谨:“老大人说的甚话!几位内相都是国之栋梁,学生为诸位效劳,乃分内之事!”
至此,他可谓丑态毕露。
薛奎叹了口气:“王惟德,回去吧!”
秦琪也失去了与这等小人纠缠的兴趣。
他背过身,拿起药方准备嘱咐薛奎。
然而,王惟德显然不愿如此轻易放过他。
“小娃娃,以后不要胡吹大气!听老夫一句劝,薛学士的病,你根本治不好,若你一意孤行,嘿嘿!”
急脾气的薛奎忍无可忍,他费力地转过头,怒喝道:“王惟德,给老夫滚出去!”
一直作壁上观的暴脾气盛度也忍无可忍:“王惟德,你嘴上积点儿德吧!还不快回去!”
王惟德拱拱手后,盯着薛奎身上的金针,对秦琪道:“小娃娃,你这针术若能讲出个门道,老夫便请真定王俊华出马帮你一把!”
秦琪被他气笑了。
哦,你看上我的针术了?
“不劳先生大驾,先生既不愿打赌,便请回吧!”
王惟德摆摆手:“既然你不知天高地厚,那咱们便赌上一赌!你若输了,便需将这针术的门道仔细说与老夫听!”
秦琪笑道:“若先生输了呢?”
王惟德傲然一笑:“老夫绝不可能输!”
盛度冷哼一声:“既是关扑,便要有彩头!王惟德,你还是拿出彩头吧!”
王惟德不敢得罪盛度,沉吟道:“老夫有套腧**…”
秦琪嗤笑:“我不稀罕!这样吧,先生若输了,便趁早辞官如何?”
李用和阴阳怪气地补刀:“就这么定了!稍后老夫便进宫请旨!王惟德,你不知小乙是官家爱婿?”
王惟德傲然道:“国舅爷,老夫历仕两朝,为官家尽心尽责!官家绝无可能下此圣旨!”
李用和呵呵一笑:“官家下不下旨,那是圣意,你莫非不敢赌?”
王惟德哂笑:“国舅爷说笑了,老夫岂会不敢?小娃娃,咱们一言为定!”
秦琪伸出手,与他三击掌。
李用和再次笑道:“老夫这便去请旨!小乙,薛学士乃三朝元老,你务必用心!”
秦琪深深一揖:“舅爷爷放心便是!老大人病得并不重,只要注意养生,多活一纪没有问题。”
他不再理会那小人,先以手法拔掉金针,再拿起药方,仔细叮嘱薛奎应如何煎服。
忙完一切后,他见王惟一要走,便笑道:“真定王恕王俊华,赵州李谦李叔和,在十月前尚籍籍无名。
先生想必不知,他们何以医术突然精进吧?”
王惟德哂笑不已:“这有什么原因?一定是他们读经典有所得!”
秦琪颔首:“不错!先生最好提前做好准备,这官,您是辞定了!”
王惟一仰天大笑,摇着头缓缓离去。
待他走远,高玉菡和曹雨霏突然掩口轻笑。
“小乙哥,你真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