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蛮夷平日里以渔猎为生,其丁壮都是极其狡诈的猎手,但其大多属于群体之智,尚未达到启智之水准。
弟曾多次偷偷经由高丽潜入白山,与这些大部做过生意,因此对他们有极直观的认识。二哥放心,对付这些蛮夷,七郎之计绝无问题!”
秦二郎见他极为笃定,便不再犹疑:“既如此,三郎,你便给七郎几个可靠之人做臂助吧,我想派他前往那白山黑水。”
任三郎摆摆手:“二哥且慢!张大哥要去西北,你要去中京,弟独木难支,难道弟真要指望小乙襄助?”
他本是说笑,却见秦二郎煞有介事地点点头。
“有事找小乙便是!”
任三郎心态崩了。
他期期艾艾道:“他一做起实验就浑然忘我,弟找他…他能抽出身?”
秦二郎指了指自己心口,神秘一笑:“他功夫虽极强,却不用出手,用这儿便足矣!”
任三郎想骂人。
可惜这时代没有手表,否则他一定会来一句:我去年买了个表。
老子是想找个能跑腿、能一起出任务的金牌探长,你给我介绍个第三方侦探有卵用?
秦二郎故弄玄虚地指了指外面。
“明日你趁小乙去建高炉之前拦住他,他一定会给你妥善解决!”
他特意强调一句:“一定要将他逼急,这孩子做事儿总爱藏一手,你必须将他逼到无法脱身,他才会尽全力帮你。”
任三郎拜服:“果然是知子莫如父!”
秦二郎不耐烦地摆摆手:“少废话,快派人给我!”
任三郎也不废话,提起笔“唰唰唰”写下一封信。
他用力盖上自己的私印后,吹干墨迹,将其递给秦二郎。
“弟弓箭社中有休门村三兄弟,名唤赵虎、赵旻和赵贲,年岁与二哥相仿。三人不但武艺高强、颇为忠义,而且对生女真甚是熟稔。
二哥若行至休门村,可带着这封信至里正…呃,也就是二嫂作坊中那管豆制品的小娘子家中,找此三人,他们是其叔父。
因弟已赴京,是以此三人年后未曾出远门,只在获鹿、石邑、九门、藁城一带押运货物,有句话弟不得不讲!”
秦二郎笑着拍了拍他:“你我二人何须如此遮掩?但说无妨!”
任三郎神色郑重:“给他三人一个官身,编入皇城司!他们手下有一众好手,皇城司如今骨干不足!”
秦二郎哂笑:“这算甚事?区区武官而已,又是知根知底的兄弟,好说!我这便去找官家!”
任三郎有些懵:“皇城司不是只招收汴京良家子吗?”
秦二郎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
“他们…莫非…”
任三郎讪讪一笑:“他们身上背着命案,脸上有…”
秦二郎心态崩了:“他们是私逃的配军?那里正…好吧,里正是他们亲爹!
真定县…好吧,不光真定县,就连真定府幕职官都是你们任家人。三郎,你这叫执法犯法!”
任三郎连连拱手:“二哥,他们发配沧州后,那管营不是东西,他们三人狠揍了那厮一通后,便连夜跑了回来。”
秦二郎彻底无语。
合着这哥仨是杀人犯加逃犯?
任三郎见他误会,辩解道:“二哥,真定弓箭社绝无腌臜泼才!这三人杀的那人才是歹人!”
自己便是侠客的秦二郎懒得听他解释,将介绍信收入袖中便告辞离去。
秦琪见过礼后,赵祯便迫不及待问道:“小乙,你准备得如何?下午朕听过戏后,晚上便要听你的曲子。”
秦琪一激灵,这才想起,自己昨晚为了安慰赵祯,答应他唱几首歌的事儿。
他来不及思量此事,躬身道:“官家,今春少雨,或许又是旱年,须及早预防蝗灾!”
历史上,今年的旱情要甚于去年,所以秦琪才要开凿灌渠。
晏殊大惊:“小乙,此话当真?咱们今年要对西夏用兵,粮食歉收将如何是好?”
秦琪微笑拱手:“晏相公莫急,小乙早有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