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跪到半空,李楮墨及时抓着王二的肩膀,示意他起来——
“你有所疑虑正常!”
“四十来家店,离得近一些都有谁家?”
王二看着李楮墨的无所谓的表情,心里颤颤的,点点头,
李楮墨吸了吸鼻子——
“你帮我这么大一个忙,我也回你一个大礼吧~”
“这个活动阵仗不小!”
“去下一家,你多找几个伙计分头跑,我要全部的旧货,卖不出去的新货也要,女子衣衫也要,有多少要多少。”
“统统送回你的店铺,我回去等你!”
李楮墨说完,王二立马领命,山羊胡这李楮墨打通了,试探性的测试一下自己的身份价值。
“还算可以吧~”
李楮墨给自己评了个及格分。
当日,李楮墨的名字像个强盗一样,洗劫了江南的云舒坊,他的奇怪举动很快的在进行一半的时候,传到掌柜李良俊耳中。
李良俊忙得焦头烂额,听闻此事,一把拍在桌子上——
“谁让大少爷去江南胡闹的!”
“胡闹,这是胡闹!”
还没骂完,衙门来人了,关于那个窃遇偷香,跑到别人家后院,跟人家小妾乱搞的事。
李良俊又一口气没上来——
“他爱干啥干啥吧,没工夫管他!”
……
另一边,兴宁帮。
冯宁目光像毒蛇一样盯着眼前的队员。
他们镖局,跑镖的历来就四个队,他是四队的队长。
相互扶持,兄弟齐心。
这是兴宁帮的祖训。
冯宁心里挂念着寒儿的去向,眼巴前李楮墨又在他眼皮子底下搞事!
大汉们本来已经出府,眼下又被临时叫回来,再加上平日里冯宁对他们非打即骂,站在这里的时候已经是相当不爽了。
冯宁杀过人,心里又因为寒儿消失不见的事激动,脸上有一种奇异的涨红。
“你们要去有云舒坊?”
“过两天出城了知道吗?”
“真的是,平时管教你们不严!”
“这种关头离府,都给我趴下!”
冯宁一边说着,一边抽出藤条。
藤条三丈长,乌漆嘛黑。
有点年头的藤条一转眼从冯宁的手中起飞。
飞到其中一个队员的背上——
“哪也不许去!”
“哪儿也不许去!”
“留在府上,继续练功!”
冯宁一边抽打着队员,心里却无限的恐惧。
寒儿的失踪,让他从头凉到脚底板。
得罪李楮墨,他没害怕。
但是得罪了接头的人,他不光钱财空,还会,客死异乡,就像他的父母一样。
一股深深的恐惧和心虚包围了冯宁。
“谁也不许走,保护这个院子!”
冯宁用一声声藤条抽在皮肤上的声音,给自己平缓心情。
几个队员眼神交换,彼此看见了对方眼中的隐忍和愤怒。
冯宁还在一下下抽打。
啪——
藤条抽在皮肤上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院里,无人敢言语。
……
李楮墨回到王二店里的时候,没走出来时候的后门,反而带着微笑堂堂正正的穿越人群,走的带着云舒坊三个字大牌匾的正门。
和想象中一样,门口已经堆积这大量民众。
李楮墨一露面,上午见过李楮墨的人一眼就认出他来了,尖叫道——
“大少爷!”
李楮墨微笑,一一和等候已久的人微笑点头,人群不自觉的在李楮墨所到之处让出一条路子。
李楮墨穿过路就直接能到云舒坊正门。
李楮墨一路点头,一路微笑。
等候的民众一张张生动但是陌生的脸庞,男女老少,或是朴实或是紧张。
这些脸庞,一一印在他的眼睛,传回他的大脑。
“我从不信鬼神。”
“我也不知道,你是鬼还是神。”
“这里是地狱还是天堂,”
“你给了机会,让我重新活过一次,谢谢,多谢。”
“老天爷,我尽全力求生。”
“我在人间一趟,我要看看太阳。”
“我承认,上辈子没有恣意,活在父母的期盼中,活在他人的眼光里,活在框架和规则中。”
“上辈子我说,再给我一次机会,一定要活他个潇洒恣意,自由自在。”
“不要声名显赫,不要家财万贯。”
“不要再孤单一人……”
“这辈子,我为自己而活。”
“希望你为我祈祷。”
场面热烈,李楮墨面带微笑,自信从容。
心里却无限悲哀凄凉——
“假如让我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