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在黑河森林里,自己被紫皇蜂后和一位八级妖修挟持,进入一处天罚洞府,在里面见到一副画像,就和眼前之人完全一样!
带着短角的头盔现在还在自己的识海空间里,他怎么可能忘记!
他不是什么天罚者吗?怎么又成为了巫神?难道其中有什么关联?
老族长进来后就恭敬地叩首,转头看到姚泽震惊的模样,他也没有说话,只站立旁边,静静地等候。
江源也觉得眼前之人十分怪异,一尊雕像还带着面具,在修真界实属罕见。
许久,姚泽才清醒过来,发现这雕像通体是白玉所雕,看上去莹光透体,栩栩如生,刚想开口,才发现嗓子竟有些发干。
“族长,这巫神为什么要带着面具?”他干咳一声,还是问了出来。
“老夫也不知,无数年来也没有谁知道,不过在治疗之前,还请贵客参拜巫神。”老者望着雕像,满脸的恭敬,可以看出这种崇拜是从灵魂深处传出的。
姚泽当然不会拒绝,和江源并排拜倒在地,虔诚地行了个大礼,无论是因为天罚头盔,还是这次为江源疗伤,都值得他恭敬有加。
雕像前边还有一个长条供桌,上面除了一个三角香炉外,还摆放着一个三角形的幽黑令牌,老族长恭敬地燃起了三柱青香,然后拿起了那块令牌。
“贵客请看,这令牌就是诅咒我们古巫族的根源,古巫族刚出生的每一个婴儿都会自动飞出一滴心头血,这块小小的令牌上面至少也有上万万滴古巫族的精血,就是再大的罪孽也应该可以补偿了,为什么上天还不放过我们……”
姚泽接过令牌,听着老者无助的祷告,也只能无语。
令牌幽黑一片,上面刻画着隐晦的图案,布满了点点斑迹,想来全是鲜血覆盖所制,散发着阵阵阴寒之气,
“贵客,只要把这令牌插入圣兽的体内,让圣兽的鲜血洒满令牌,我们古巫族所中的诅咒就会解开,贵客就是古巫族的恩公!”老族长说着,转身竟冲着姚泽大礼参拜起来。
姚泽心中苦笑不已,让圣兽的鲜血沾满令牌,连仙人都无法做到的事,自己岂不是妄想吗?
接下来江源按照老族长的吩咐,盘膝坐在雕像之前,双目紧闭,无论外界发生什么,都要保持神台清明。而老者跪倒在地,双手呈莲花印,朝上虚托,口中开始低吟起来。
姚泽在远处站着,唯恐有一丝惊扰,只见随着老者低吟,空中的符文光点开始若隐若现,隐晦莫名,慢慢朝雕像身周聚拢而去,空间也有波动传出。
随着低吟声持续不断,雕像竟有些光芒在闪烁,一柱香的时间,整个雕像竟变得通体耀目起来,而老者的吟唱也愈发急促。姚泽正看的震撼,雕像头盔覆盖下的双目突然射出两道白光,直接笼罩了江源的娇躯。
姚泽心中一紧,只见江源身形晃动下,烟眉紧皱,似乎非常疼痛,不过她依旧记得老者所言,紧守神台。
白光中似乎有种力量,江源细眉舒展,竟很快进入修炼状态,这巫术竟如此神奇,姚泽在旁边看了,也是叹为观止。
整整盏茶的功夫,两道白光才徐徐收敛,姚泽提着的心慢慢放下,老族长也收起双手,又恭敬地参拜了一下,刚想站起身形,异变陡然!
原本消失的两道白光再次出现!突然又刺目的闪烁一下,老族长惊呼一声,翻身倒地,竟晕厥过去,而姚泽心中一惊,刚想过去护住江源,却发现自己的身形竟无法动弹分毫!
两道白光直接照射在他的脸上,一种暖洋洋的感觉浮上心头,在那一瞬,他竟觉得很享受。
接下来发生的一幕让他更加震惊,一个幽黑的头盔漂浮在身前,是那个一直躺在识海空间的怪异头盔竟自己跑了出来!
白光转眼就笼罩了头盔,此时更显得头盔越加黝黑。
姚泽满心的震惊,可身形一直不能动弹分毫,三息的时间,就似极为漫长,白光消失,他才觉得自己重新恢复了自由,那头盔就静静地漂浮在那里。
他顾不上理会这些,连忙上前一步,察看一番,江源依旧静心修炼,似乎没有受到任何干扰,而老族长也不过晕了过去,他才心中稍安,转身看着那头盔,又望了望那雕像,此时他已经完全肯定,这个雕像和天罚洞府的画像是同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