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擒的人脱口惊叫,严无巨连忙点头,“没错,我就是老严,宝日长官,你终于认出我了。”
“卑……杯子……”宝日高云面色尴尬,口中话语模糊,众人都还没听清楚,严无巨已放声大笑,“杯子什么的,只是小事,那天晚上,大家都喝多了,以我门的交情,长官砸坏几个杯子,难道还要赔钱吗?”
一官、一匪,勾肩搭背,看来交情不差,紧绷的场面一下舒缓。
白夜飞松了口气,感叹道:“王府侍卫长就是不一样,老严也算是长相醒目了,一起喝过酒,居然都没认出人来!不过,大家是这样的关系,应该没啥问题了。我们安全了。”
陆云樵眉头蹙起,喃喃道:“杯子?我怎么觉得他在说卑职?”
严无巨将宝日宝云牢牢搂住,贴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才把人放开,后者甚至顾不上捡兵刃,满脸尴尬,朝严无巨抱拳,“抱歉,一下没认出来,冲撞了大……不,严兄,真是不好意思。”
严无巨笑道:“大家时时一起饮茶的,都是自己人,又何必客气?”招招手,让白夜飞和陆云樵出来。
白、陆两人对视一眼,一起出去,半路看见严无巨从怀中取出一张写着壹佰,闪着金光的纸票,毫不遮掩地塞给宝日高云。
白夜飞看得清楚,暗自点头,难怪丐帮勾结官府那么厉害,一出手就是一百金龙币,实在大方,这样的金弹攻势,谁能顶得住?
那张金色纸票,正是此方世界的银票,还有个专有名词,叫做金元券,宝日高云看到金元券,愣了一愣,似乎不想收,却被严无巨硬塞在手里,他满面惊愕,为难道:“这、这如何敢当?我们是有规矩的…”
严无巨大笑道:“别说得好像你们平常没在拿一样,你这么有种,不如从今往后都别收我们的钱啊!”
宝日高云一脸尴尬,终于不再推辞,将金元券接过,收入怀中,拱手道:“严兄好意,那就却之不恭了。”
白夜飞和陆云樵靠近过来,正听到严无巨笑道:“这里发生的事情,你不会上报给王爷吧?”
宝日高云连连摆手,惭愧笑道:“岂敢,岂敢。”
严无巨挥挥手,指了指后门,让白、陆两人快走,白夜飞点点头,朝他拱手谢过,就要与陆云樵离开,严无巨又好像想起了什么,示意他们止步,对宝日高云道:“长官,要不你派两个手下,把我这两个小兄弟送出去?避免……半道再碰上什么不长眼的。”
宝日高云看了白、陆两人一眼,点了点头,挥手召唤两名官兵出列,“你们送这两位公子回去,务必送到,若有误失,军法从事!”
两名官兵出列,朝白夜飞、陆云樵行了一礼,领着两人朝后门走去,严无巨则与宝日高云一道,往另一边去。
等到两边分开,看不到严无巨的身影,白夜飞和陆云樵特意放慢脚步,和两名官兵微微拉开距离,窃窃私语起来。
陆云樵低声道:“有点奇怪,刚刚我好像看到,老严向侍卫长招手,好像在讨要什么……”
“反正是勾结,要什么都可以了。我真没想到,丐帮在郢都居然势力这么大,连王府的侍卫长都被收买了。”
白夜飞喃喃道:“你现在告诉我,连北静王也跟他们是一伙的,我都不奇怪了。总之,这回真的多亏了三爷,我现在连去给刘教御送礼的事,都多了几分把握。”
两人说着,跟随官兵出了善堂后门,正要离开,一名官兵却主动堆起笑脸,问道:“两位爷,你们需要马车吗?”
“啊?还可以帮忙派车送回去的?”白夜飞与陆云樵吃了一惊,想不到官兵会如此礼遇。
个子稍矮的官兵点头道:“侍卫长让我们送两位回去,那自然要做好。现在这边已经被封锁了,为了避免途中纷扰,还是坐王府的马车稳当。”
“那敢情好啊!”白夜飞大喜,连连点头。
另一名高个子官兵请两人稍候,独自离去,留矮个子官兵守在一旁,好似护卫。
中间还有其他官兵巡逻过来,矮个子摆摆手,就让他们走开。
过了不多时,高个官兵独自驾着一辆马车回来,看起虽然平平,没有什么奢侈装饰,却高挂着北静王府的牌子,显得格外有气势,拉车的也是好马,陆云樵还忍不住摸了两下。
高个官兵请两人上车,问了两人去处之后,与矮个子一起驾车载他们离开。
马车直接跑在路中央,沿途所有人都纷纷退避、让开,无论什么路况,都如宽敞大道,沿路也果如严无巨所言,层层设卡,不断抽验过往车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