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贞步出,自然也听得了两人对话,叹气道:“本座虽不知他怎会知悉你过往的,但以他的为人,此事定不会假。”
黑瞳猛然间,跪拜道:“主人,我想……”
白素贞打断道:“我与你们一同去吧,当年是本座令他逃脱,多让那畜生活了三十年,算便宜他了。”
……
西湖春色,总是带给人一种复苏的温暖,要是没有那两个人的话!
湖上,魔影纵横,邀月和婠婠又不知为何斗在了一起。
西湖的画舫上,风四娘起身站着用筷敲击瓷碗,咀中引吭高歌,高歌的杜甫的诗句,李白的诗句。
要是放作以前,诗仙也好,诗圣也罢,在怜星眼里都不过是两个酒鬼,他们的千古佳句,亦不过两个酒鬼的疯言疯语。
只是如今她已半醉,四娘引吭高歌,她也不禁曼声轻吟起来。三人说好一醉方休,都不准逼出酒气,如今璧君已伏在桌上醉酒小憩,而她二人还在纵情畅饮。
“危楼高百尺……”
“对影成三人!”
“对对,对影成三人!”
一首牛头不对马嘴的诗吟完,风四娘坐下来,搂着怜星如削的香肩道:“你说,任意那家伙是不是个混账东西,是不是色中恶鬼。”
怜星也上手揽着她纤细的腰肢,点着头道:“你说的对,他就是混账,就是色中恶鬼。”
风四娘盯着近在咫尺的俏脸,见她脸泛红霞,微带酒晕,容光更增丽色,娇笑的突然在她脸上摸了一把道:“我要是男人,一定会把你从他手里抢过来。”
怜星也笑嘻嘻道:“四娘要是男人,那我也嫁给你。”
风四娘压低声音,在她耳边呵气如兰道:“那今晚我两一起睡。”
一阵微风轻拂,任意出现在二人身边。
眼波流动,看见来人,怜星忽然挣脱了风四娘的柔软怀抱,转身就向另一人怀中扑去;一双玉臂搂在他的脖子上,娇笑道:“今晚我和四娘一起陪你好不好?”
满怀软玉温香,如兰如馨,已是能令人神魂俱醉,再听着这话,任意怔住了。他虽怔住了神,没有说话,但却是那么情不自禁的点了点头。
然后。
他一手扶着怜星,又一手抱起了沈璧君,只听得“嘤咛”一声,沈璧君秀眸惺忪,似感觉到是熟悉的气息,安安稳稳投入他的怀里。
接着,任意将目光投向了最后一人……
风四娘瞪着眼,瞪了他半晌,笑骂道:“你还有手么你。”
任意淡淡道:“可以背着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