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过谦了!”其他人也赶紧表示。
潘文安又拱手对着天,慷慨陈词道:“潘某为官,始终谨记勤勉为政,清廉为民的训诫!本人在天保县为官一日,就努力把天保县治理好,为天保县黎民百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定当不负皇上、朝廷的恩典!”
潘文安浸淫官场多年,对于他人的须溜拍马还是拎得清的,不会因为别人一句好话就不知所谓了。这一番谦虚而激昂地表态,既是表面的客套,也是对上表忠心的需要,更是对金爷试探性的表达。
潘文安话音刚落,又是旁人一阵花式吹捧:
“大人真真高节清风!”
“大人洁清自矢!”
“大人真乃吾辈之楷模!”....
“唉哟!大人耶!我们天保的老百姓可离不了您呐!您可不能只顾着这外头的百姓们呐!咱们绣云楼的这些个姑娘百姓们还等着您的关心呢!”一直在旁边看着几位客官互相吹捧的老鸨,笑嘻嘻上前对潘文安娇声道。
老鸨把持这间风月场多年,练就了一身八面玲珑的本事,对于待人接物更是道行深厚,知道大人物之间的谈话,什么时候该安静,什么时候需要自己出马调节气氛、引导话题或者引入其他环节。
刚才在几位贵客在露台上观景谈天的时候,老鸨一直跟在旁边,但是并没有闲着,一会儿麻利地安排伙计斟茶倒水,一会儿叫人温酒热菜,一会儿又安排曲班乐师在大厅等候,同时,还要时刻注意着贵客们的动静。
见几位贵客聊天已经差不多了,该表态的表态了,该吹捧的吹捧了,是时候入席用餐了。老鸨便主动地将潘文安等人引回厅内入席就坐。
“哈哈!还是张妈妈周到!好,那我们就听张妈妈安排!”潘文安乐道。
说着,众人便由老鸨张妈妈引着回到厅内,各依主次入座,侍从们立即按位对座斟茶倒酒。
宾客入座、酒菜上齐,乐师们也到位了,就差花魁献艺了。
既是头牌花魁,紫云姑娘享受着绣云楼供给的奢华与便利,三楼便是紫云姑娘的迎客之所也是起居之所,卧房就设在大厅之后,隔着中厅和书房,日常起居都安排有专门的丫鬟和下人服侍,为的就是让花魁不受操劳,安心迎客。
一般这个时候,紫云姑娘会从中厅款款而来,为贵客们表演。可是,现在却不见人影出来。
左等右等都不见紫云姑娘进来,这下可把张妈妈急坏了。让客人久等,那可不是自己调教出来的女儿们的做派。
仍然不见紫云姑娘出来,再看潘知县,也逐渐皱起了眉头,自己真是切身感受到了蚂蚁在热锅的难受了。
“张妈妈!这紫云姑娘是怎么回事?现在那么大架子吗?竟然让潘大人等候?”坐在潘文安旁边的谭明辉厉声责问道。
“大人,对不起!小女可能在为大人精心准备,耽搁了些时间!老奴这就去催!”
说着,老鸨急忙冲去后面紫云姑娘的居所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