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隐约传来鸟儿在树林间叽喳叫唤,还夹杂着“哗哗”的声响。
爷爷立即惊醒,猛地坐起身。
看到阎霸天正扛着一根树干从稍远处的树林那边走回来。
树干明显是新砍下来的,上面还挂着不少树叶子,足有二三米粗,十多米长,树干的主干有四五米的直径,这种粗长的树干绝对算得上是大树了,可是被阎霸天扛在肩膀上居然就像扛麻袋似得,并不觉得吃力。
老爷爷站起身,看着阎霸天扛着大树干回到,被毁的屋子废墟前。
阎霸天将肩上的大树干扔在地上,地上已经有了两三根同样粗壮的树干。
阎霸天看老爷爷站在那,便笑道:“大爷,你醒了?!”
嗯!老爷爷点点头,问道:这一大早的,你这是要干嘛吧?
建屋子啊!你不是说让我帮你起好房子吗!阎霸天应道。
哦!你可真有劲!老爷爷感叹道,他可没见过有什么人能够轻易的将大树放倒,而且还是如此粗的一棵大树,这样的力量,已经不是普通人能够比拟的了。
嘿嘿!
阎霸天傻笑的挠挠头。
“行吧!我来搭把手。”老爷爷说着走过去要帮忙。
哎呀!您别忙活了,我来就行了!您就在旁边歇着就行了,等会我自己搞定就可以了。阎霸天连忙拦住了他。
老爷爷摇摇头说道:“自己的屋子还得自己动手,才安心啊!”
说着,走到屋子倒塌的废墟上,将成堆的废旧的木头和瓦砾一点一点搬到旁边,为的是清空地面,以便在原地重新起房子。
阎霸天也不再坚持,自顾拿起从废墟里翻出的斧子和柴刀,弯下腰对自己扛来的几根树干,先是将树干上的枝桠给削掉,接着便用斧头劈砍树干,将树干砍成长条木板,然后再用柴刀一点一点的削平木板,形成一块块适合建房的平板。
虎子也被爷爷和阎霸天做工的声音给吵醒了,屁颠屁颠的起身帮着爷爷清理废堆。
建房子其实并不简单,哪怕是最简单的房梁,也是需要费一番功夫的。
一天的时间,除了歇息吃东西,三人不停干活,爷孙两人也只是清理完空地,阎霸天也耗费不少气力才将搭建屋子用的房梁和木板准备齐。
太阳将要西沉,忙碌整天的三人又累又饿。
因为之前养的几只鸡被或被砸死或被已被烤了吃,今天没有了家养的肉吃。
爷爷便决定上山打些野味。
你们先休息,我上山找些野味。你先烧火,一会儿我回来,咱们就开饭!爷爷对阎霸天说。
好!那您可要小心啊!阎霸天答应道。
“呵呵~放心好了!这片山林没人比我更熟悉了!”爷爷骄傲的说,“你小子功夫了得!但是想在这山里打猎,没有我啊,那你可是抓瞎了!哈哈~”
“哈哈~”
阎霸天听了爷爷的话,跟着一起大笑起来。
随后,爷爷便往深山走去,虎子和阎霸天在原地生起火,等着爷爷打野味回来。
爷爷的步伐很快,不一会儿就消失在视线尽头。
阎霸天抬头看向天空,天色已近黄昏,夕阳已经渐渐落入山林中,天空变成橘红色。
阎霸天与虎子一起,搬了些废旧木头堆起,点起了篝火,噼啪燃烧了起来,火焰映照在虎子的脸上,给虎子添加了一层红晕。
虎子,这里只有你和爷爷住在这儿吗?阎霸天坐在地上问道。
嗯!
那你爸妈呢?
虎子愣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
为什么不让他过来陪你呢?
我爸妈不在了,只有我跟爷爷相依为命。虎子底下了头,声音低沉,“因为家里穷,父亲又沉迷赌博,整日混迹在赌场里,输了钱就回家找母亲要钱,母亲不给钱就对母亲肆意打骂。母亲实在忍受不了,在我三岁的时候便负气离开了家,从未再出现。
即使母亲出走,也没有让父亲有所收敛,反而变本加厉,越赌越大,还欠了大笔的赌债。整日被赌场的债主上门讨债,还将父打的遍体鳞伤,即便如此,父亲依旧不知悔改。
虎子说着,眼泪顺着脸颊流淌而下。
“前年,死性不改的父亲被债主打成了重伤,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爷爷找来好多郎中救治也无济于事,父亲最终还是撒手人寰。
父亲去世了,但是他欠的债务却全部赖在我的头上,但我一个小孩能有什么办法还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