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不但是2爷3爷来了,他们怕夏固扛不住会死在金陵,还把正妻跟自己的长子都带来了,一大家子人闹哄哄的,她想再找机会杀夏固就难了。
夏2刚吃完饭回来就看见纯儿跪在床榻前,脚边还碎了一只药碗,忙问道:“父亲,您怎么了?可是纯儿伺候得不尽心?”
夏固听罢,却是怒眼圆瞪,指着夏2道:“逆子,你喊这个贱婢什么?纯儿?说,你是不是跟这个贱人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咳咳咳!”
夏固咳得肺都要出来了还要继续骂人。
夏2是彻底惊了,他不过就是随口一问,父亲竟然会以为他跟纯儿有私情?纯儿虽然貌美,可他再如何也不会偷父亲的女人。
纯儿也很震惊,夏固是疯了吧,2爷不辞辛苦赶来,还给他带来名医救命,他竟然这么怀疑2爷。
这是什么父亲?是亲爹吗?
夏2赶忙跪下道:“爹,是儿子僭越了,您大人大量,莫要跟儿子一般见识,好好养病才是。”
夏固怕自己会一口气上不来死掉,趁着夏2说话的工夫吃了一包药粉,又喝下半杯热水后,有了力气,才开始骂人:“呸,你这狼崽子端会做好戏,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都巴不得我死,好继承夏家!”
“夏家是我夺过来的,要不是我,夏家的一切都会被你2伯家夺去,你还能有这样的好日子过?”
纯儿偷偷看了夏固一眼,见他面目狰狞如恶鬼,心里惊得不轻,老贼果然是疯了吗?在自己大病的时候这么骂儿子,怕是不想过了。
可夏2却像是习惯了般,任由夏固大骂,反正夏固也不是第一次这么骂他们兄弟了,在夏2的记忆里,夏固在私下里一直是这么对他们的。即使偶尔被人撞见,也只会笑着说一句:孩子顽劣,不教不行。
然后撞见的文士就会说一句:严父手下出栋梁。
可夏固中毒后,开始患得患失,性情变得更差,而他因为某些原因,很怕自己的3个儿子会趁机害死他,夺走他的一起,因此这回骂夏2骂得尤其过分,竟是怒问:“逆子你说,你是不是想要弑父夺产?”
纯儿听到这话,是根本不敢多待了,赶忙跪着向后退去。
可惜夏固眼尖,见她要走,怒道:“贱婢,你也是个阳奉阴违的……老2喊护院,把这贱婢拖下去杖打十大板。”
又怕把纯儿给打坏了明天不能来伺候她,毕竟纯儿貌美又听话,把他伺候得很好,很多正妻不能做的事儿,纯儿这丫头都乐意给他做。
“念在你伺候我一段时间的份上,这次就杖打五大板子,以后好好当差。”
“是,纯儿谢老爷大恩。”纯儿此刻是恨不得生啖其肉,可她的卖身契被夏固捏在手里,她还没有找到,不能跟夏固撕破脸。
纯儿自己去找护院领罚。
护院队长是个2十多岁的年轻人,家里3代都是给夏家做护院的,因此被夏家赐了夏姓。
夏林对纯儿很是怜悯,不过轻轻打了她五板子就放人了。
可纯儿还是掉着眼泪回了自己屋里,先洗漱打扮了一番,这才坐在床沿等着,不知等了多久,夏府里的人都睡了之后,她才听到刀子撬开木窗的声音。
纯儿勾唇一笑,却是开始抽泣起来……夏固去庆福镇的3年里,她时常跟夏林偷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