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跨坐在马上的身子都恨不得挺得比直线还直,若不是因为吴将军身材太过于宽胖,估计他都能用鼻孔来瞧着这群漠北人。
萧湛站在城墙上。紧盯着城门之下领军对峙的一举一动,丝毫不敢放松。
城门下的士兵些,都是他让人一手训练出来,和他跋山涉水一起来到开阳关抵御漠北入侵的兄弟些。
也是和他共同上过战场厮杀,刀枪剑雨里走过来的兄弟。
萧湛看着漠北大军整齐排列,各个漠北士兵手力拿着盾牌的弯刀。
吴将军两翼边上突然冲出数百漠北士兵。
漠北士兵将吴将军的队伍团团围住。
紧跟着,漠北士兵从四面八方聚拢站成一排排。
从城外五里地外延绵到十里开外,所有的漠北士兵此时都举起了弯刀,目光虎视眈眈盯住开阳关城门。
吴将军还在队伍前和漠北人的将领对打。
城墙下的士兵看着瞬间逼近他们的漠北士兵些,大家心骤然纠了起来。
原先漠北士兵还没有那么多的,怎么突然一下子多了那么多士兵。
漠北将领原本还缠着吴将军打斗的,可余光看见自己的大军已经把吴将军队伍包围后,便直线扔出自己的弯刀,以破竹之势向吴将军袭去。
吴将军拿刀挡住弯刀的攻击,弯刀转圈在吴将军手上割下惨烈的伤口。
“将军,我们被围住了。”吴将军身旁的小将军颤抖着声音说道。
吴将军一根筋脑子转了过来,而后脏话连天:“我他娘的,中了这群王八羔子的计了。”
五千人马只听将军之令,他是偷拿着将军的令牌出城迎的战,本来还想着挫挫这群漠北人的嚣张火焰,可现在这番场景看来。
他们怕都是要折在这里了。
漠北将领放肆一笑:“这腾国的武将也不怎么样。”
要不是大王子一再说等时机攻城的,他一早就攻上城门了。
“腾国的武将些果然都是一群废物。”
吴将军捂着自己受伤的胳膊,大声回道:“放你娘的狗屁!”
漠北将领举着自己的弯刀,邪笑:“刚才的手下败将,之后的刀下亡魂。”
这话,一点都没错。
一万漠北士兵已经将吴将军等五千士兵围住,而漠北将领身后便是十万的漠北大军。
吴将军身后的士兵举着刀,余光瞄着那漠北大军黑压压的人头,无形中又加重了他们内心的恐慌。
谁都怕死,谁都想活。
假若是只有眼前的一万士兵。他们尚能放手一搏。
可是,一万士兵之后还有十万大军。
他们怎么放手一搏,这跟本……就没有胜算。
战心,悄然退却,而后是退缩。
昨天他们还在兵营里和其它士兵切磋武艺,晚上大家整齐列队在城内巡逻,入夜他们还在跟着自己战友聊着家乡的地方习俗、风土人情,还有家中的娇妻稚子。
清晨天上初泛白光,他们遵从着将军的练兵方针,不畏艰难的苦苦训练。
怎么,下午他们就要马革裹尸,魂归沙场。
士兵些对视了一眼,更加握紧了手中的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