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朋友,她杀人了,我想帮她。”梦里男人的声音,她立马飘过去想要看清男人的样子,却有股力量把她拉回来,只允许她待在原地。
“她杀了谁?为什么要杀人?”她听到自己这么问。
“为什么,呵,因为她被人欺骗,以为只要杀一个人就能救下一百个人,你说这么愚蠢的话她怎么会相信?”男人极其嘲讽他口中的“朋友”。
过了会儿,她听到自己回道:“或许欺骗她的人是她最信任,所以毫无怀疑地去做了。”
男人不再说话,终止了这段无头无尾的对话。
如果这是她记忆一部分,他为什么要问她这个问题,只是找个人倾诉和解疑吗?
两个人消失了,周围一片黑暗,直到一束光照进来,光束下面是一个女孩,竟然是她小时候。
虽然她朝自己越来越近,开始从小女孩长大成少女然后停留在她大学的模样。
她仿佛在看自己,只是眼神宛如在看一个死物,脸上更是一点表情都没有。
这个人是她又好像不是她。
她把脖子上的玉石取下来,用手捏成了粉末,再看向她时脸上露出了扭曲的笑容,随后就像机子故障一般,她消失了。
这时,病床上的乔心云动了动手指,缓缓睁开眼,耳边出来器械“嘀——嘀——嘀——”的声音,在那女人消失的一刹那她意识就被拉回来。
她小心地转了转脖子,周围都是白色的,消毒水的味道提醒她这里是医院。
乔心云抬手摸上自己戴了五年的白玉,与自己一张脸的女人让她把这东西毁了。可这是师父给的,如果有问题的话,她不得不怀疑养育她到大的师父了。
然而当有一些裂缝出现后,信任就已经崩塌,怀疑的种子就此埋下。
房间里没有其他人,手臂上挂着点滴,她缓缓坐起身,猛地想到那个盒子,看了看两边桌子,除了她随身携带的包,没有其他东西。
难道是那个司机把盒子拿走了?他是欧阳漠叫来的,该不会是他的人?!
正当她胡思乱想之际,门被打开了,乔心云停下看过去,一身黑衣中山装的欧阳漠走进来。
“心云你感觉怎么样,怎么好端端地跑到林子里,还晕倒在里面?幸好司机联系上我,不然要是在林子里遇到危险可怎么办?”欧阳漠看见她醒来,放心同时又责备她。
“师父是你把我送来医院的吗?”盒子已经落入他手上了?
乔心云心沉了下去,脸上没有表露出来,她在想如果如实问他会说吗,如果他骗她,她又该怎么做?
“嗯,司机他不敢一个人进林子,打电话给我,我让人把我送了过去,然后就看到你晕在里面。”
“那我身边有没有什么东西?”拜托,别说谎,别骗她。
这一刻她比任何时候都紧张,心脏跳到嗓子眼,她屏住呼吸,静等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