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那黑袍人离去,四周的围观之人也纷纷议论了起来。躺在地上的钱横却没有管他,刚才出言阻止黑袍人的寒冰门人从桌子边走了过来,帮钱横解开了穴道,那钱横似乎被伤的不轻,挣扎了几次才从地上站了起来,对着寒冰门的人抱拳感谢,寒冰门的人也回了一礼,自觉丢了颜面,钱横掩面便走。周围看热闹的人看正主都走了,也逐渐散去,不过与之相关的议论之声还是不绝于耳,大多都是在猜测黑袍人的身份。茶肆的伙计此时出来打扫残局,不知是谁人打点了上下,或是此间常有争斗,老板早已习以为常,重新摆上桌椅,茶肆又恢复了喧闹。
此时的许旷没由来的心中微微有些兴奋,真正感觉自己也算是参与到了这江湖之中了,回首再次看向那个锦袍少年,那少年却似乎对此事兴趣缺缺,此时反而正饶有兴趣的看着自己,许旷被他望的有些发毛,咳嗽了一声想要打破尴尬,身后却传来了一阵爽朗的笑声,那声音许旷再熟悉不过了,正是那丁万涛,他出去不一会竟然已经回转,难道已经弄到了英雄会的请帖?带着疑惑的许旷正要提问,手臂就被那丁万涛一把拉住,二话不说,拖着许旷就往门外跑。许旷只来得及看了一眼那个呆呆的少年,就被拖出了三和茶肆。
“要快些赶过去才行,不然恐怕就轮不上我们了!”那丁万涛满面春风的急急往外赶,一边赶路还一边暗自嘀咕。
“丁老师,什么事情那么着急,你猜怎么着,刚才在茶肆之上有两人打了起来,我也小露了一手,没让江湖同道小瞧。可惜没问问那个百事通小兄弟姓甚名谁,也好结交一二。”许旷被拖着跑,虽然心中有些疑惑,但难掩心中的兴奋向丁万涛一阵解释,有些前言不搭后语。
“这打架的事情,江湖上天天有,不是一流高手交手,只能算是日常消遣,算不上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另外那些不认识的人,你也要少结交,若是被人拍了花子,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丁万涛明显对茶肆上的对决并不感兴趣,却有些担心的嘱咐起许旷要提防陌生之人。
“我们这是去哪里啊,为什么走的那么急?难道你得到英雄帖了?”许旷见丁万涛要开启教导,急忙转移了话题。
“不是得到了英雄帖,但是也差不多了,此次前去可能要与人动手,带你前去,你万不可失了颜面啊!”丁万涛面露得意之色。
许旷见丁万涛说话只说半截,不由有些扎耳挠腮,缠着丁万涛定要让他将事情说个分明。丁万涛本就要告知许旷,之前只是卖个关子,现在见许旷着急,便将实情告知了。原来丁万涛刚才出了茶肆去找江湖上的朋友寻这英雄帖,功夫不负有心人,英雄帖虽然没找到,但是却得到了一个和英雄会有关的消息。
这镇上有一家员外,本家姓张,原是侠义堡中管事的管家,后来年纪大了,家中也有了些家底,便出了堡,在双侠镇上置业成家,开枝散叶。虽说不在这中山二侠的府上了,但是每年节庆喜丧都会往来,在侠义堡中也有些门路。这次英雄会是中山二侠宴请天下豪杰的大会,自然是广撒英雄帖,但是二侠也自知会有所不到的地方,所以安排了张员外一边接待双侠镇的武林人士,一边观察是否有前辈高人,如果有这江湖中一流的高手到来,必然也会送上这英雄帖。说到此处时,丁万涛有些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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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在说自己这个前辈高人竟然没有被直接送上英雄帖一般。不过丁万涛也没有纠结太久就继续讲述了。
那张员外一直都是按照二侠的指示行事的,不想这几日家中出了一件事情,不得不假公济私,要召集一批好手相帮,承诺无论事情是否办成,都可同上侠义堡赴宴。中山二侠素有侠名,其府上之人也必然不会言而无信。所以丁万涛决意前去一试,但那张员外所定的时间是太阳落山之前,所以丁万涛才着急赶去张府。
这双侠镇本就不是很大,将前因后果说了明白,这张府也到了眼前,这是一座大宅,青砖绿瓦,朱红色的大门,门头之上是张府的匾额,有两个家丁站在门外,见两人兴冲冲赶来,连忙拦住许旷二人,询问前来所为何事。丁万涛上前一步,将来意说明,对方立刻满脸堆笑,引着两人进了张府,不过许旷总觉得两人虽然客气,但是眼中打量自己二人的时候有些同情之色,也不知是何意。
丁万涛不以为意,让家丁在前带路,一路来到了这大堂之上。踏入大堂,许旷就有些疑惑,没有想象中的人山人海,除了坐在正中的一个肥胖老者以外,只有三人分立大堂的左右,这双侠镇上上不了英雄宴的恐怕不在少数,这种大场面怕是多的是想要一见之人。丁万涛虽然是个老江湖了,但是他能打探的消息,恐怕已经传遍整个双侠镇了,怎会没人前来,这其中颇为古怪。
许旷暗自拉了拉丁万涛的衣袖,丁万涛也皱了皱眉,但是脑袋微微一摇,示意许旷静观其变。与那张员外见了一个礼,拉着许旷找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桌案之上茶水瓜果一应俱全,丁万涛也不客气吃喝了起来。许旷却没有这个城府,不住的打量另外三人,这三人分别是一个和尚,一个剑客,一个瘸子。
这个和尚袒胸露乳,满脸的横肉,一手拿着一只鸡腿,另一只手不时的擦拭嘴上的油迹,仿佛这个世界上最有趣的事情就是啃这个鸡腿,对四周的情况也是不闻不问,似乎没有在意许旷二人前来一般。
那个剑客更加冷淡,只是怀着抱着宝剑站在一旁,也不坐也不理人。只有那瘸子最是热情,和许旷二人打了个招呼,许旷看他也不像武林中人,那双腿似乎有先天残疾,一只长一只短,撑着一只拐坐在许旷他们这一边喝茶。
“张员外,时间差不多了,想来也不会再有同道前来了,阁下也好说说事情了吧!”那瘸子似乎早就等的有些不耐烦了,见大家都沉默,便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