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旷保持着劈砍的姿势,身体僵硬,良久都没有恢复过来,看着死不瞑目的白鹏飞,心中依然后怕不已。如果不是自己事先听到了白鹏飞移动的位置,又急中生智将金光剑气运用到了断刀之上,恐怕也不能一击斩杀了白鹏飞。白鹏飞这借着阴影来回移动的法门,在这夜半之时占着极大的优势,再加上他手中自由变化长短的黑刃,如果再斗上几个回合,自己难免被其刺死的命运。
许旷从自己衣服上撕下几块布条,简单的包扎了一下自己身上被刺伤的伤口。然后又再次回到白鹏飞的身边,蹲下身子仔细摸索了起来。,最后只从白鹏飞身上搜到了三样东西,一块是之前白鹏飞展示给许旷见过的离辰道门外门弟子的令牌,另一件是白鹏飞一直拿在手上的黑色短刃,这短刃被许旷削成了两端,不过神奇的是将被削断的短剑放在一起,这黑刃竟然自己恢复了过来。许旷连忙向黑刃之中输入了灵力,黑刃收到灵力之后,竟然一路延伸,最后竟然变成了一柄长剑了。最后一件,也是一块令牌,这令牌和许旷之前见过的任何令牌都不太相似。这是一块椭圆形的令牌,令牌之上只有一个水滴的图像,除此之外一无所有。许旷猜测这应该就是白鹏飞所说的罗刹教的令牌。
许旷将找到的东西都收入了怀中,又看了死去的白鹏飞一眼,其实心中也有些理解白鹏飞对于提升修为的恳切之心,任谁对于需要苦苦修炼一百二十八年才能进入练气九层都会产生动摇,还要在老死之前寻到筑基丹完成筑基,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是对于白鹏飞这种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自私行为却无法苟同,修士修真也是修心,如果没有找到自己坚持的道,就算修为突飞猛进也没有任何作用。许旷想了一想还是用断刀在地上挖了一个坑,将一分为二的白鹏飞和他离辰道门的令牌埋了进去,毕竟是同门一场,却在这莫名的战斗中分了生死。
许旷回到土龙寨的时候已经后半夜了,吴耀祖和洪大炮都等的有些焦急,生怕许旷出了什么事情,见到许旷回来两人才放下心来。不过许旷满身的伤痕也引起了两人的注意,吴耀祖立刻招来了随军的医师给许旷上药并重新包扎了一番。洪大炮很是关切的询问许旷在离开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许旷觉得同门师兄弟互相残杀的事情,说出去多少有些脸上无光,就说找到了自己要找的东西,没想到对方太狡猾,和自己一场血战逃跑了。洪大炮听的气愤不已,吴耀祖也在一遍帮腔说之前在山寨之中的时候就不该放他走脱,直接乱箭齐发射死他就好了。许旷听了也只是呵呵一笑,也没有多的言语。
第二天,天才擦擦亮,吴耀祖就领着自己部队向着宁国边境撤离了,吴耀祖这次突袭可以说是越过宁国和南蛮国的边境展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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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击。如果被南蛮国的其他寨子发现,他们可能会被群起而攻之,这个时候如果宁国不想单方面挑起两国间的战争,只能弃车保帅,放弃营救他们。所以他们完成突袭之后必须马上回撤,本来昨晚就应该走的,后来为了许旷耽搁了一晚,所以清晨之时,吴耀祖早早的就点齐兵士向着宁国而去。沈万的商队收购了大批的货物,所以也不敢再在南蛮国逗留,驱赶着比来时更长的马队一起同行,吴大炮依然是尽心尽职的担当着护卫的角色。
许旷没有和他们同行,而是向着南蛮的内部而去,和吴耀祖和洪大炮分别之时,大家都有些不舍,特别是洪大炮都有些泪目了,不过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许旷以还有师门任务在身为由和他们分手告别独自一人和他们反向而去。
许旷行了大半日,为了不引动伤口,在一条溪边换药休整,此时许旷要去的地方是南蛮国内的一个叫做水帘寨的地方,位于南蛮国的中南部。土龙寨一行对于许旷所接的任务来说,可以说是毫无进展,虽然找到了三年前失踪的白鹏飞,但是他早已将寻找血煞的任务抛到了九霄云外,眼里只有血菩提。想到这里许旷不自觉地掏出了那块有着水滴图案的令牌,有些犹豫自己是否要去升灵殿提交关于血菩提的消息。如果提交为了取得信任难免要说出白鹏飞的事情,不知离辰道门对于同门相残是如何处置的,但是绝不可能持鼓励的态度。而且不可避免地要交出血晶作为证明。根据白鹏飞所说,这东西能节省数十年的苦修,简直是能让修士疯狂的东西,如果交出去还能不能回到自己手中还真不一定了。至于前去探查罗刹教的消息,许旷却十分的犹豫,这危险的系数也过于太高了,自己对付一个白鹏飞就险死还生,对上血罗刹估计绝对是死路一条。还不包括血罗刹的左右护法,和无数的教众呢。自己最好的办法是避而远之,而不是凑上去送死。虽然升灵殿的奖励丰厚,但是也要有命去花才行。
许旷还是对自己接手的血煞寻找任务报有一丝的希望。从洗尘峰出来前,许旷也曾假设如果在土龙寨没有找到线索,如何才能找到一点蛛丝马迹的办法。当日一点红也在,给许旷提供了一个办法,一点红说他年轻的时候抵达过南蛮一个叫做水帘寨的地方,和寨中的女孩也有些交情,这个叫阿满的女孩是当地情报组织的,如果需要什么情报可以找她帮忙,不至于走投无路。所以许旷才在和吴耀祖与洪大炮分手的时候,我就一路向着水帘寨赶路。
许旷还在思考,突然从远处飞来了一只鸟,开始围着许旷开始旋转,许旷有些警惕的看着这只色彩斑斓的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