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元冲真人的话,许旷的身体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这身体本能的反应。根本不受许旷的控制。
许旷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可是身体的气机已经被锁定,就好像一只被野兽盯住的猎物,做不出任何的动作。此刻许旷的心中不断告诫自己,元冲真人并没有对自己施展任何道术,如今自己的情况都是自我本能的原因,只要能突破心理的关卡,就能回复正常了。
一边在心中呐喊,许旷一边努力地想要转动自己眼球,望向不远处的元冲真人。就在许旷竭尽全力,想要夺回身体控制权的时候,突然听见身边发出了一声异响,余光瞟去发现是幻音抵受不住元冲真人的威压,直接躺倒在许旷的身后。
“真是抱歉,这一年多的时光,我体内的灵力是原来越难以掌控了,看来破丹成婴的日子不远了!”元冲真人看见两人的模样便明白了其中的缘由。元冲真人随即挥手一点,一道灵光从他的指尖喷涌而出,然后在许旷身前一分为二,分别落在了许旷和幻音的身上。
被这灵力射中之后,许旷顿时就像被解放了一样,身体顿时回复了自由。许旷心有余悸地连忙给元冲上人行礼,顺便介绍了一下自己的性命。
“你便是刘真人的后代子孙吗?”元冲真人见许旷在给自己行礼,便好奇地开口问道。
“不是,这位才是刘真人的孙女。”许旷没有丝毫迟疑,手指指向幻音说道。
“哦?你是什么人,为何和她一同前来了?”听到许旷的回答,元冲真人皱了皱眉,看着许旷继续问道。
许旷知道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的花招都是无用的,所以也没有撒谎,而是掏出那枚从刘子文身上得来的玉简呈给了元冲真人。
也不见元冲真人有什么动作,那淡黄色的玉简径直从许旷手上飞了出去,直接落在了元冲真人的身前。
元冲真人端详了那玉简片刻,这才点了点头,表示认可了此物。
“当年我修炼遇上了瓶颈,迟迟无法突破下一境界,多亏了刘真人指点,才能破障继续修行。心中十分感激,下定决心要报答刘真人。但当时刘真人身受重伤,已经回天乏术。他只说希望将来有朝一日,若有人拿着此玉简前来,我能帮忙完成对方三个心愿,便算是我还了恩情。当时刘真人并未对我有所约束,但我却是报恩心切,自己发下了道心之誓,若不完成允诺之事,便无法踏足元婴之境。原本想来刘真人嘱托之人必然不久便会现身,自己只需赴汤蹈火为其完成心愿,也不辜负刘真人的一番指点。而这世间之事就是如此玄妙,苦等数十年,依然未见刘真人派遣之人前来,而自己的修为却机缘巧合突飞猛进,到如今之差一步便要破丹成婴了。可这道心之誓却成了我心头之患,到了我这境界,对许多事务都有了冥冥中的感知。我自知若不了解这一誓言,自己必然会死在元婴劫下。所以虽然随时可以召唤破镜劫云,但是我却迟迟不敢突破,只为能够寻到刘真人选中之人来了结因果!”元冲真人此刻脸上无悲无喜,缓缓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个明白。
听了元冲真人之言,许旷心中惊叹不已,虽然他之前被一气宗的几人带来此处,他就预感或许和元冲真人当年答应刘烨之事有关。却没想到事情既然真的和元冲真人破镜结婴有关,心中不由的狂喜。如今元冲真人突破在即,法宝灵物绝不会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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啬,自己就算狮子大开口必然也不会被拒绝。
不过转念许旷立刻就冷静了下来,虽然如今元冲真人为解心结,必然会答应许旷那些非分的条件。可是元冲真人能修为通天,必然不是愚钝之人,他如今被算计,若是将事情记在心间,那自己恐怕对那些灵资是有命拿,没命享了。
想到这里许旷才安抚了原本躁动的心情,转身将一旁还在昏睡的幻音叫醒,随便将发生的事情告知了对方。
“真人容禀,来三圣域前我便与这位刘真人的后人商议妥当,由她提出第一个愿望,而我来提出其余两个愿望,不知是否可以?”许旷和幻音解释完后,连忙向元冲真人提出了请求。
元冲真人见对方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也颇为开心,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许旷的要求。
见到元冲真人,幻音显然十分地紧张,好一会才平复了自己的心态。不过出乎许旷的意料,她并没有提出法宝丹药,也没有要求高深的修道法门。而是向元冲真人提出让其帮助蝶梦宗在下次烽火台的争夺中取得胜利。
整个三圣域只有二十八座烽火台,作为三圣域出入的关卡,想要得到烽火台的控制权也绝非一件易事。不过元冲真人却没有丝毫犹豫,直接点头应承了下来,还给出了一枚令牌,告诉幻音可以使用此令牌调动一气宗的高手帮助蝶梦宗取得胜利。幻音听到此话顿时喜上眉梢,拜谢后就退到了一旁,将许旷让了出来。
许旷听完幻音的要求,也颇为吃惊。之前听幻音所言,她的母亲刘亦蝶就是在这争夺烽火台的争夺中不幸陨落的。而她一直对蝶梦宗心有怨恨,所以才会离开宗门独自寻找机缘。可是如今她的要求却和她所说的话并不吻合,显然内心之中她依然对蝶梦宗割舍不断。但是其中的真相,许旷只有在将来再向幻音仔细询问了,因为此刻元冲真人又将目光投向了自己。
许旷心中十分紧张,一时也想不到有什么可以提出的愿望。他心知肚明如今不宜狮子大开口,但也不能说些鸡毛蒜皮之事,一来浪费了好不容易得到的机会,二来也难以完结元冲真人发下的道心之誓。
“不知小友的心愿是否已经想好了?”就在许旷犹豫不决的时候,元冲真人的声音又传了出来,听得出他略有些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