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阳明一愣,努力按捺住和华侯伟争辩的冲动,微微点头:“这等伪书哪能不知道?”
华侯伟一笑:“师兄,你说是伪书,是因为至圣先师吧?可圣人不也没见过三代?不也是道听途说?从人性上来说,我倒是觉着《竹书纪年》说的有几分道理。不过也不是定论,咱们不必争论这个。我只是说任何学说,都离不开人性,人性亘古不变,饿了要吃,渴了要喝,累了要休息,长大了要结婚。谁也改变不了这个现实,你说呢?师兄?”
王阳明脑中嗡嗡作响,无数念头纷至沓来。儒门思想早已深入骨髓的他,本能的反感华侯伟的说辞。但是理智又告诉他,殿下说的有道理,人性因为吃喝拉撒而产生,确实谁也改变不了这个现实。他木木的跟着华侯伟几人,脑子却在急速运转。
朱厚照捅捅华侯伟:“弟弟,你把师兄弄傻了!我看你跟老师怎么交代!”
华侯伟得意的一笑,有如诸葛之亮,就是手里缺把羽扇摇一摇,颇有一种指点江山的快感!把圣人忽悠瘸了,这份成就感哪里是朱厚照能明白的?“哥,没事。师兄就是爱钻牛角尖,多打击两回,痛啊痛的也就不痛了么!”
“咦,弟弟,你怎么说的话都挺有道理的?母后打我次数多了,我就习惯了,再打两下,也就那样!”
汪直忍不住了,可又不敢笑,只好背过脸去,肩头耸动。
不一会就到了三鑫公司,华侯伟指挥汪直:“汪伴伴,杀出一条血路!”
汪直像一台压路机一样横冲直撞,和刘瑾护着华侯伟、朱厚照冲进三鑫公司。王阳明虽是神情木讷,身体反应还在,跟着就冲了进去。
进了店铺,伙计皱着眉头劈头就问:“谁家孩子?这是你们能进来的地方?”
朱厚照怒了,高声大叫:“混账东西,叫张鹤龄出来!”
今天正好是张鹤龄值守,周张两家互不信任,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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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是轮换着守在店里,听底下有人叫着自己的名字,不禁大怒。刚刚收拾了一帮混蛋,居然还有人敢太岁头上动土?不怕发配琼州吗?气呼呼从楼上探出头,刚想破口大骂,却是瞄见了朱厚照,马上改了口风:“我踏马,嗯,哦,那个谁,请几位上来说话!”
朱厚照几人蹬蹬上了二楼,张鹤龄跑过来迎接:“那个太···外甥,这人太多,不好迎接,不要见怪哈。”
几人进了屋子,华侯伟上下打量张鹤龄。张鹤龄此时年纪不大,模样倒是挺周正,就是一脸的邪气,让人看着不舒服。张鹤龄也看着华侯伟,猜出他的身份,于是哈哈一笑,亲热的说:“这就是二殿下吧?果然是我亲外甥!那天的事我也听姐姐说了,你可真厉害!就得这么干,谁敢抢咱家的钱,统统搞死!”
华侯伟无奈的一笑,心想自己这个便宜老爹真是命苦,摊上那么一个亲爹,还有这帮貔貅一样的亲戚,要不是奶奶、老婆靠谱,活的太悲哀!哦,儿子更是个不靠谱的,要不是自己穿过来,简直就是悲惨世界的不二男主角!“舅舅,那是肯定的,我不帮自己人,还能帮外人?舅舅,现在咱三鑫公司开业也有半月二十天了,经营状况怎么样啊?”
“嗨,真没想到,这三鑫公司真赚钱啊!殿下,我后悔了,后悔没单独和你一齐办这公司。要不咱再开一个?撇开老周家那两混蛋,不是我说,亲戚归亲戚,那俩实在太抠,整天盯着账目,好象我老张是那种人似的!”张鹤龄已经对华侯伟盲目信任,日进斗金的现实告诉他,抓住自己这个小外甥,银子大大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