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斌奇怪的问道:“这是为何?”
“哦,一来是为各位洗尘,二来各位身上小虫子一定不少,咱工厂人多,一旦有疫病就麻烦了。”
闵桂点头:“好!这办法好,就是有点费钱。说到沐浴,老夫忽然身上奇痒无比,赵厂长,老夫先去了。”
“好说好说,老丈请!”
不同于宽大的衣衫,赵士祯送来的衣服很是奇怪。穿上之后,没有意料之中的束缚,却是浑身上下精干的很。
“这王爷也太吝啬了吧?”闵桂很不习惯这衣服,活动两下,有点不满。
“一会问问那个赵厂长。”
“哦,这衣服是王爷设计的。倒不是王爷吝啬,而是保住各位的性命。”赵士祯听到吴山的疑问之后,马上解释。
“夸大其词了吧?这衣服?能保命?开玩笑吧?”
“呵呵,现在解释大家没有直观的感受,走,到车间里看看,我慢慢解释。”
一干人走进高大的厂房,赵士祯指着上面说道:“诸位,看这是钢结构厂房,重量轻、建设快,缺点就是不能住人,冬冷夏热,难受的很。这是磨床,看,若是宽大的袍袖,是不是很容易卷在砂轮之间?机器坏不了,人可受不了,一下胳膊就进去了。血肉之躯能扛得住钢铁?”
闵桂恍然:“原来如此!是老夫错怪了王爷!”
“哈哈,错怪就错怪了,现在不是明白了?来,老丈,接着看,这是车床···”
小半个时辰之后,几人回到四层楼中。闵桂迫不及待的问道:“赵厂长,打算让我们干什么?”
“不急,几位先培训三天。”
曾鉴疑惑的问道:“何为培训?为何培训?”
赵士祯叹息道:“工厂虽好,但危险性很大,一不小心就会出人命。为了各位的性命着想,相应的知识要学习。除此之外,操作机床也是件很难的事,需要一些相关知识的学习,诸位才能正常操作。”
一个月后,华侯伟在王府中大排宴席,身穿工服的闵桂等人都是笑语晏晏。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闵桂借酒遮脸,举起酒杯:“吴王殿下,这小半年下官真的是受益良多!多谢殿下不弃,下官自罚三杯!”
华侯伟爽朗的一笑,举起手中的果汁:“闵大人,本王没做什么,若是有所领悟,那也是大人自身的功劳,小王可不敢冒领!”
闵桂饮尽杯中酒,摇头说道:“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王爷,你这话真是精辟!老夫宦海浮沉数十载,总说民间疾苦,自以为世间事都已了然于胸,没想到却是似是而非,和实际差得太远,甚至可以说南辕北辙!一季旱稻三月半,其中的艰辛困苦实在不足为外人道。百姓苦啊!这还是江南,能种两季三季,总能剩点汤汤水水,得以果腹。若是北面贫瘠之地,唉,真的是身无立锥之地,家无隔夜之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