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侯伟一咧嘴,叹口气:“妈,你也不用安慰我,还能怎么办?我不管能行么?就是这个命,早就有这个觉悟了。唉,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张皇后摇摇头,抱紧了华侯伟:“炜儿,多长点心吧。娘不再多说什么了,京里不是你爹在世时候的样子了。”
“嗯,妈,你儿子好歹也是管着这么多人,这点本事还是有的。至于那个,唉,慢慢来吧,我哥不负我,我绝不动手。”
“行,你兄弟俩的事情娘不参合。娘这回跟你回去,厚照也该大婚了,娘得把把关,给你找个漂亮贤惠的嫂子。”
“啊?我哥才十三吧?太早了!”
“早什么早?你当老百姓买菜呢?那可是皇后!不得好好选?我估摸着两年差不多能选好,大婚厚照也就十五了。再过几年,老娘就能抱孙子!”
华侯伟和张皇后不是一起走的,他还需要尽快赶到京中处理政务。张皇后则是慢慢悠悠带着太康,一路游山玩水,自然快不了。华侯伟带着汪直、屠破狼、戚有山直接坐了射日军的舰船,一路北上。
锦衣卫的消息一向是最为灵通,朱厚照得知华侯伟和张皇后北上,就完全放下心来,所有的精力全都放在了行军作战上。
出了居庸关,过了上关、八达岭,从险峻的山峦中走出来,心胸为之一阔。过了延庆,五日后进入宣府。长时间的行军,已经是人困马乏。朱厚照宣布在宣府休整数日,全军欢呼。
宣府总兵官常维德甚是殷勤,把总兵府让了出来做了临时行宫。朱厚照边走边问:“常总兵,宣府一线能战之兵有多少?前伸的卫所最远在哪里?”
常维德有点为难,宣府这种地方喝兵血是有,但其实也是无奈之举。九边是被文官拿捏最严重的地方之一,飘没的钱粮普遍在三成以上。要说报给兵部的花名册,那倒是简单,可皇上要的是实情,一旦失了圣意,自己这官也做不安稳。
朱厚照一回头,笑了:“不必为难,朕没想着找谁算账,就是为了出兵做准备。”
常维德心一横,索性倒开了苦水:“陛下,宣府能战之兵有五万左右,善战之兵不过五千。臣也虚报不少,不过这钱都拿来养兵了,自己一根毛都没捞着。”
“行了,不用说那么多。飘没的事情朕也知道,你真以为朕长于深宫,就什么都不懂?朕在这里修整几日,你手上还有多少战马?”
常维德笑着说道:“臣不敢瞎猜。陛下采凉山一战,臣也是甚为佩服,弱冠之年一击必杀,臣当时还不信,后来才知道小王子当时就准备自裁,这才对陛下佩服不已。战马?战马不多,五千匹还是有的。”
“呵呵,当年我和炜弟可不知道小王子就在前线,要不然可不会轻易放过。五千匹?不少了。哦,有骡子没有?”
“骡子?骡子多!多了不敢说,两三万匹还是有的。骡子拉货还不错,打仗可用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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