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忽然意识到,自己还是有点冲动了。这个时节到了哈密,恐怕敌人没见着,自己都冻死了。他转头问鲍大海:“玉门关守将是谁?”
“杨翥”
“杨翥?”朱厚照讶然,这老头不是死了吗?
鲍大海一笑:“这货和前几年仙逝的杨大人同名同名,也是个夯货,和末将关系不错。”
“呵呵,有意思。老鲍,你先进城,找这个杨翥多要点棉衣。我怕到了哈密,就要下雪了。”
鲍大海有点为难:“陛下,这货认死理,咱们只有宣府的关合,怕是这货不认账啊。要不要透漏陛下的身份?”
刘瑾眼一瞪:“还反了他的天!老鲍,咱家东厂的牌子扔给他!”
鲍大海犹豫一下,还是实话实说:“公公,这货头铁,性子燥,怕是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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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瑾还想再说,朱厚照抬手制止:“算了,老刘,这样的人挺好,你别再和他冲突起来。嗯,哦,呵呵,老刘,那个,要不咱们先花钱买?”
刘瑾瞬间就明白了朱厚照的意思,自己刚刚收了不少礼物,正好充作军费,由不得一阵肉疼。
朱厚照知道刘瑾舍不得,又怕这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于是呵呵笑着:“老刘,这是朕借你的,有利息!嗯,回去就还!”
“万岁爷,奴婢都是你的人,何况是一点身外之物?不用还了,就当奴婢为万岁爷···”
“好!高风亮节!老刘,没想到你这铁公鸡居然这么豪气?老鲍,学着点,看看老刘,多大方?”朱厚照马上打蛇随棍上,他也不想出这个钱,内库是还有不少,可花出去更多。
刘瑾不敢相信的看着朱厚照,这是挖好坑就埋?万岁爷你不地道!可还能如何?只好苦着脸硬撑,可心里对杨翥和路开山是恨到了骨子里。
玉门关之外就是西域,虽说还有一条河西走廊在大明手中,但在人们心里就是蛮夷之地。在坊市中采购回来一部分棉衣,刘瑾愁眉苦脸,朱厚照眉开眼笑,鲍大海夹在中间,不敢笑也不敢不笑,只好溜之大吉。
出了玉门关,沿着疏勒河走了两日,天气愈发的冷了。朱厚照看着身后的瓜州,不禁摇头:“瓜州古渡头,这踏马真的是塞外,看看,都开始飘雪花了!”
“陛下”雷布雨正想说两句,突然一骑奔来,打断了他。
“陛下,前面有马匪劫杀客商!”
朱厚照大喜,马上策马直奔前方:“钱宁,跟老子看看!”
雷布雨无奈的下令:“前卫营保护陛下,其余人策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