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忠想了想自告奋勇:“可,下官去和庆云侯商议一下。”
焦芳如卸重负,他就发愁这一点。主意是个好主意,要是落到自己头上就不那么美妙了。焦芳是走刘瑾门路上来的,天生就是帝党,不管李东阳、马文升他们如何欣赏焦芳,这一点永远改变不了。一旦朱厚照需要,焦芳必须往上冲,否则不光朱厚照会冷落他,就是士林也不会有他的一席之地。明面上是吴王和内阁之间的战斗,实质上是皇权和相权的再一次交锋。他若是敢光膀子上阵,死了都是遗臭万年。
周寿接到刘忠的拜帖,心中疑惑不已。自己就是个空头侯爷,姐姐在世还有人高看一眼,一旦不在了,立马没戏的国戚而已。刘忠不管如何,都是当朝最为核心的一群人一份子,为何要拜访自己?
“刘大人何在?”
“已经在府前了。”
“嗯,我亲自迎接!”
两人见面气氛还是很和谐,嘘寒问暖车轱辘话说了一箩筐,才进入厅堂中分宾主落座。
“刘大人,咱这人胆小,你我素无来往,今日登门,莫非周某做错了什么?”
刘忠连连摇头:“误会了,误会了。本官前来是有求于侯爷,可不是兴师问罪。”
周寿奇怪的问道:“刘大人不要玩笑,周某总是被大姐斥责,在你们文官眼中更是那种不知好歹的国戚,怎会有求于我?”
刘忠干笑两声:“侯爷往日确实,确实有些浮躁,嗯,浮躁。但大节不亏瑕不掩瑜,本官还是,还是很欣赏的。哈哈!”
刘忠越这样,周寿越是心里发毛。这帮文官往日看待自己,就象看见那啥一样,走都不愿走过来瞧一眼。今天这是怎么了?太诡异了!周寿咳嗽一声,就站起身来:“呃,我想起来了,家里的衣服被老鼠咬了,还要陪着夫人去绸缎庄看看。刘大人,我先走,你自便哈!”
刘忠气的笑了起来,站起身上前一步拽住周寿的袍袖:“站住!庆云侯,本官都已经来到你的府上,焉能让你逃脱?坐下!”
周寿委屈巴巴的坐下,眨眨眼:“刘忠,我姐可是还在慈宁宫,你想干什么?”
刘忠努力压制想要暴打周寿的欲望,挤出一个笑脸:“庆云侯,不要以为奇货可居,大不了我现在就去慈宁宫请求面见太后,你真的不想听本官说什么?”
“想!”周寿马上正襟危坐,乖的像个蒙学的孩童。
刘忠气的一握拳,脸上绽放笑容:“好,好!我就知道庆云侯,嗯,义薄云天。庆云侯,江南现在风起云涌,南京大理寺卿文来峰入了诏狱,江西税粮被劫一案已经涉及到上百的州官县官。”
“跟我有什么关系?”周寿翻个白眼,早知道说的是这个,自己就不该见刘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