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半天的折腾,林志才被折腾过来。直到下午五点阿蛮才精疲力尽的回到家里。
“爸和大爷,你们怎么来啦?”阿蛮一进门就看到父亲李大忠和远房大爷李大强在正屋里坐着呢。
“侄子,你想,大爷找你还能有什么好事吗?还是为你四哥那个事。”李大强自己抽出一颗烟点上:“你们爷俩都不抽这个,我也就不客气了。”
李大忠朝坐在他腿上的亮亮嘴里塞进一块糖:“你四哥在监狱里传信好几次了,他说有什么急事非要见你一面。从小你大爷对你就不错,这是你看能不能安排一下。”
“我说弟弟,我都说你多少次了,不要这样给孩子们说话。孩子要是能帮忙就帮一帮,不能帮忙我们这些做长辈的。也不能勉强嘛。孩子的政治前途,那比什么都重要!咱这姓李的门上多少年都没出过当官的了。”李大强吐了个烟圈慢悠悠的说。
“是的,大哥教训的是。”李大忠点了点头。
“四哥要是说有急事,那肯定就是不小的事。那大爷你看安排个什么时间,怎么去法,我去就是啦。”阿蛮坐在李大强旁边的一个椅子上,边剥一头大蒜边递给妻子炒菜边说。
“我说他大嫂啊,把我刚才带来的那半口袋花生拿过来。我剥一点花生,晚上和侄子喝两盅。”李大强向阿蛮的妻子阿花喊道。
“好的,大爷。”阿花朝炉灶里添了一把柴火,然后把门边的半口袋花生拖了过来:“我说你来就来吧,还带这些东西,这不是见外嘛。”
“看你说的,阿蛮这孩子打小就喜欢吃这个。这都自家地里收的,也不是买的。自己爷们,见什么外。”李大强边说边抓起一把花生,把花生壳剥下。把花生仁放在桌上的盘子里。
“四哥从被抓的那天开始,这四五年来每年都在向上级有关机关申诉。他始终不承认那头牛是他偷的。这次叫我过去,恐怕还是为这个事吧?”阿蛮拖拽了一下椅子,也靠过来抓起一把花生,剥起壳来。
“唉,那事确实有点蹊跷。你四哥确实是冤枉的。你知道的,你四哥那天晚上到生产队的牛栏里值夜,他那天晚上在家喝了七八两酒。当时天已经黑了。你四哥带了把手电筒……”李大强把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又讲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