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刘的屁股刚刚沾上椅子,刘会计便敲门走了进来:“李主任,你要办个代理手续?”
“把我四哥带到财务科办个刑事案件再审代理手续。”阿蛮边说边将两千块钱现金递给刘会计。
“好的,李主任。”刘会计接过钱就将李老四带去财务科办代理手续去了。
“唉,真不好意思,我的那个堂姑刘翠兰把你和我都投诉到县司法局了,王明先股长叫我们下午三点去他办公室一趟!”小刘说。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这事和你没关系。刘翠兰本来是我的对方当事人,原来开庭的时候我就觉得这个人很犟。我本来不想代理她的这个案子。我当时就是怕出问题。但我又抱侥幸心理,考虑到有你,不会出问题的,没想到还是出了问题。”阿蛮有些自责地说。
“我的这个堂姑在家未出嫁时还是个很活泼可爱的姑娘。到了丈夫家,刚开始两三年,夫妻恩爱,也很好。但因为她一直没有怀上孩子,丈夫公婆就逐渐冷落了她,她的性格就变得越来越孤僻倔强。随着夫妻矛盾逐步加深,张江南甚至会对她动粗,她的脾气就更加孤僻了。据说,她在夫家很少说话,每天默默地下地干活,回来就吃饭睡觉。张江南每次打她的时候,她就一动不动地站着,默默地流泪。流完泪就回娘家住上一阵子,然后就默默地再回到夫家。这次交通事故,就是张江南和她离婚后,她去夫家收拾东西,回来的路上出的事。“小刘说。
“那她投诉我们什么问题?你问过王股长了吗?”阿蛮问。
“我们代理的那个官司打赢了,但在执行上遇到了障碍,当时我给我堂姑写的诉状,只起诉了司机马大华。执行局通过调查,马大华就是社会上的一个混混,要钱没有,要命一条的主。没有可供执行的财产。执行局把司机拘了两次,还是没执行到钱。刘翠兰就着急了,就到处咨询律师,病急乱投医嘛。结果也不知道是哪个律师告诉她,当时应该把车主也告上,因为司机是无证驾驶的手扶拖拉机,车主要承担责任的。”小刘有些恼怒地说。
“那你当时为什么不把车主也一同起诉上去呢?”阿蛮问。
“当时司机拒不向办案人员提供肇事车辆行驶证,因为车辆是在外省办理的行驶证。办案人员也一时无法为我们核查车主身份信息。”小刘回道。
“头几天钱眼开和我吵架时曾经拿这个事来威胁过我。据说这个刘翠兰不知通过什么关系,找不到钱眼开咨询过这个案子。。”阿蛮说。
“那你这么说,这事肯定是他干的。这个姓钱的,我一看就不是好人。再说,这事也不能怪师父你,当时开庭前半小时,我那堂姑硬求我找你代理的。开庭时,你要求我那个堂姑提供车主信息,想追加被告,但当时她提供不出来。”
“刘翠兰开始找你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和他讲清楚呢?”阿蛮问。
“她开始找到我的时候,我都和她解释了,我告诉她应该先查清车主,把马大华和车主一起起诉到法院。但我的这个堂姑脾气古怪,坚持起诉司机。我也说服不了她!”小刘语气中仍然透露出十分的气愤。
“关键是钱眼开在后边暗地捣鼓,就使这个案子更加复杂了。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走一步说一步话吧。”阿蛮拍了拍小刘的肩膀。
下午三点,小刘和阿蛮来到了司法局律师管理股。
站在王股长一侧的刘翠兰对小刘和阿蛮的到来像并没有看到一样。眼直直地盯着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