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主何不出面,亲自加以招揽,说不定能说动此人。”
面对马掌财的不解与困惑。
心中所思所想,可惜吕氏主人不能对其明说。
他只能安慰自己:“其意在唐氏,不在吕氏......任其离去即可。”
蓦的,吕氏主人愣住了。
他咀嚼着自己的话。
“意在唐氏”
“不在吕氏”
他眼前骤然一亮,似拨开迷雾,看到了真相。
“对呀,那位既然意不在吕氏,来吕氏只是个误会,想来不会因为一些话语就记恨于心。自己又何必担心其报复,报复也是报复唐氏。其最多因自己怠慢之事心生怨气,但自己已经替他出头,摆平了唐氏。于恩怨而言,自己施其之恩必然大于遗其之怨。”
那人既有出众才能,超于常人,想来不是是非不分之人。
再说,要说怠慢,也是那人先辱骂的自己,骂他有目无珠,蠢不可及,自己都不曾生气。
“既如此,自己又有何忧?”
“哎呀,真是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自己被惶恐蒙蔽了头脑,为吕氏忧心过了头,唯恐有人有害吕氏。”
正如一把利剑出现在面前,第一反应是惧怕被它的锋利所伤,想离其远一点,却忘记了上前将其掌握在自己手中。
“如此大才,岂能任其离去,白白与吕氏擦肩而过,岂不是吕氏的损失,马掌财说的对。”
“不行,定要留下他,将他留在吕氏。”
他神情激动,对马掌财说道:“君所言甚是有理,吾当亲自出面,以行招揽之事。不如此,怎显出吕氏之诚意。”
马掌财瞠目结舌,这转变太突然了。
“不行,吾等不及了,现在就去。”
......
“他歇息了呀!”
望着漆黑的房间,吕氏主人张大了嘴巴,良久才叹息一声。
兴冲冲而来,结果被浇了一头冷水。
“也罢,只能等明日了。”吕氏主人失望而归。
房间中,杨玉并未入眠,房外脚步声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他了然于心。
等一切安静下来。
杨玉暗暗松口气,让他纳闷的是,萦绕在心间的危机感反而消失了。
他百思不得其解,打算将今天发生的事重新梳理一遍。
之前燕饮时,那位马掌财的反应不太对,频频试探,一直在暗中观察自己。
心底的危机感就是从那时开始强烈的。
也许是远离人类社会在山中独居久了,脱离了群居社会的属性,也许是因为常年跟母狼一起打猎,恢复了人做为高级动物的生存本能,杨玉对危险很敏感。
这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可是凭借这种感觉,杨玉数次从猛兽口中逃生。
难道危险来自吕氏?
可是如果是这样,那么吕氏主人给出的优厚待遇又从何说起?
想到这里,杨玉起身,来到堆放钱财的地方。
他踢了踢装铜钱的木箱,纹丝不动,起码有几十斤重。还有十金黄金,两件锦绣长袍。
眼前这一切都告诉杨玉,是真实的。
杨玉回想那位掌财说过的话,突然,杨玉注意到其中一句,在心中反复沉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