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一封书信到乌龙岭上,直言方腊将死,让关上守将速速归顺梁山,才可保命。
否则官军攻打乌龙岭,梁山便不会给予援助。”
王禀问道:“就这么简单?”
韩世忠道:“越简单的计策越好用,梁山贼寇之中颇有官军降将,而方腊的手下,几乎全是江湖草莽。
他们的思想方式也很简单。
此计绝对有效。”
王禀听了韩世忠的办法,先是按照韩世忠的意思伪造了一封书信。
随后命人换上梁山兵马的衣服,快马送到乌龙岭上。
在此之前,他还派出了西军最为精锐马军,到城外驱赶梁山的探哨。
双方的精锐斥候交战许久,梁山还是小胜一筹。
不过在西军不计代价的反扑下,桐庐县附近暂时是没有了梁山的侦骑。
许贯忠得知城中的西军大肆驱赶梁山探哨之后,断定了西军肯定会有动作。
只是对方要做什么,梁山不得而知。
那信使趁机一路向乌龙岭奔去,径直来到关前。
关上的守军见他只有一人,而且穿的是梁山兵马的衣服,于是就没有放箭驱离,而是将他放到近前。
那军士到达关口,连忙喊道:“关上的弟兄,我这里有一封给你们将军的书信,有劳关上的守将代为转交。”
负责守卫关口的南军校尉听闻其所言,便命人放下了吊篮,让那军士将书信放在篮子里,随后拉了上去。
那军士道:“这书信事关重要,一定要交由贵将亲自启封。小人告辞了!”
说完他就一溜烟的跑回了桐庐县。
将消息禀告给了王禀等人。
却说关口的校尉接到了书信,便立刻送给了此刻守卫关口的乌龙岭兵马指挥使白钦。
白钦听说有梁山来的书信,于是立刻将信封打开,展开来看。
可是还没看到一半,他就气的破口大骂。
“贼子,野狼!算什么好汉,亏我以前对他如此敬重,简直是猪狗不如!”
一旁的副指挥景德看白钦反应这么大,便连忙问道:“哥哥这是怎么了,为何生的这么大的气?”
白钦把书信递给了景德:“你自己看!”
景德接了过来,读道:“齐王示下,乌龙岭守将听宣。
今宋军势大,南国危如累卵。
覆巢之下,难逃其灾。
有道是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侍。
识时务者为俊杰也。
南国覆灭已成定局,非人力所能违抗。
我王念在南军之中,颇有勇武好汉,不忍尔等白白送了性命。
见信之日,当速来投。
如若不然,宋军压境之时,勿谓言之不预。”
景德看完也十分气愤:“这简直就是威胁。当我们是脓包,熊汉不成!我吴国尚且未亡,皇上也还在奋战,我们怎能背主,另投他处。”
两人怒上心头。
不过齐军毕竟是他们抵挡宋军的一个大靠山。
没有了齐军的支援,光凭他们这一万人马,根本守不住乌龙岭。
两人冷静了一下。
景德道:“哥哥,齐王仁义之名广为流传,我不太相信这书信会是他的授意。
不如咱们回信一封,派人送到齐军大营之中,问个明白。
说不定是齐王下面的人背着他写的。
如此也可免得两家误会。”
白钦点头同意。
于是两人写了一封回书,命人立刻送下山去。
那信使领命,出了关口,顺着山间小路一路往前跑去。
路上遇过一片林子,却不想天上忽然降下来一张大网。
直接把他给罩在了里面。
旁边钻出来四五个手持长枪的宋军,领头的低声威胁道:“敢叫一声,立刻就戳死你!”
那信使本来就不是什么硬骨头,一听这话立刻就怂了。
“是是是是,大人们有什么吩咐,小人一定照办。”
领头的宋军呵呵一笑:“你小子倒是挺懂事,跟我们走吧。有你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