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军士身不着甲,成排的靠在墙根上睡觉。
城头上的火把都是固定的位置,甚至没有人四处巡逻。
糜貹心中不屑,如此散漫的军队,如何能够打仗。
他大手一挥,军士们冲锋向前。
重甲步兵发起冲锋,衣甲碰撞发出的声音再也无法抑制。
一个宋军被这声音吵醒,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
他睁开眼睛往前一看,却只看到一个硕大的斧头争朝自己的脑袋劈来!
“救命啊!”
宋局刚刚喊出救命,脑袋就被齐军的大斧砸的粉碎,血浆混合着脑浆飞溅而起。
那一声大喊却将他周围宋军全部惊醒。
这些宋军足有十余人,而齐军却只有一个。
离他最近的战友也有十余步远,第一时间无法进行支援。
如果宋军此时动手反击,十几个人打一个,这齐军再厉害,也得被几人围杀。
理论上是这样的。
但当那些宋军看到浑身浴血,仿佛恶鬼现身的齐军之后,却连一点反抗的想法都不敢有。
十余人瞪大了眼睛,长大了嘴巴,紧紧盯着眼前的齐军。
连手上的武器都忘了拿起来。
那齐军喝道:“不想死的放下武器,到墙角去双手抱头!”
宋军闻言,没有一个想要反抗,纷纷听从齐军军士的话语,将刀枪丢下往墙角奔去。
那齐军也没想到战功来的如此容易。
战斗才刚刚开始就阵斩一人,生擒十余人。
今夜一过,他至少也能当上军官了。
齐军五百精锐冲锋而上,
糜貹当头杀入城楼,无一人能在其手上走过一招。
那指挥使好不容易才在其余军士的帮助下穿上铠甲,立刻便拿起长枪朝糜貹冲来。
只见他一枪朝糜貹刺去。
糜貹身子一闪,随后左手一探,将那枪杆抓在手里。
对面的宋军指挥使双手握枪,用尽了全力也无法将长枪抽回。
糜貹一脚踹了过去,直接将此人踹飞出去两丈远。
那人倒在地上,只顾着抱着肚子吐酸水,根本站不起来。
糜貹将他的长枪丢在地上,朝军士们吩咐道:“来人,与我绑了。”
城墙上的宋军很快被镇压,糜貹也看到了身后大名府中接连而起的大火。
他命众军将城门打开,吊桥放下。
秦明见状,立刻率军杀进了城中。
众人兵分多路,秦明去镇压军营,关胜去擒拿梁中书,林冲则在城外指挥四门外的部队,防止梁中书再次逃走。
城内,李成闻达也接到了城门陷落的消息。
他们立刻来到军营点齐了所有马军,随后到留守府外,请梁中书速速上马,跟他们一起逃离此地。
两人早在梁山包围大名府的那一刻就想到了今天,已经提前备下了逃跑路线。
梁中书接上了蔡夫人。
众人一起上马往北门行去。
关胜率领大批马军来到了留守府,梁中书果然已经不在此处。
他随手抓了一个留守府的下人问道:“梁中书往哪跑了?”
那下人没有半分忠义,直接就把梁中书的逃跑路线出卖给了梁山。
“大人他往北门去了!”
关胜微微颔首。
将这下人放开。
副将酆美也从其他人哪里问来了梁中书的去向。
两人碰头一合计,便知这下人所说并不假。
关胜留下了一部分人占住留守府,清点财物,收拢丫鬟仆役。
他自己则带着人马一路往北追去。
李成闻达护着梁中书一行闷头往北们跑。
吊桥放下,众人十分拥挤的往城门外跑。
吊桥不宽,战马的体积又很大。
进出的效率十分低下。
李成闻达一马当先出了城门,还没来得及等待梁中书过来。
只见城外忽然举起了大片火把。
数不清的齐军弓箭手在不远处战成了一线。
只听项元镇一声令下:“放箭!”
李成闻达忽然感觉自己脖子后面的汗毛根根倒竖,数不清的箭矢正朝自己射来。
他们连忙翻身下马躲在战马身后。
希律律战马倒地。
战马身躯的一侧插满了巨大的箭矢。
他们两个躲过了一劫,其余人的反应就没有这么快了,出到城外的所有军士,除了李成闻达之外全部被射成了刺猬。
项元镇向里面喊道:“梁中书,你已经无路可逃了,老实投降,皆受制裁吧!”
梁中书可是知道自己都干过什么,要是落到梁山手里,免不了要碎刮于市。
他连忙大喊道:“快,快往回走。”
兵马刚刚掉头,却被追来的关胜堵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