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昨夜里在他父亲的房间,看到了考课法之后,这让徐长亭开始担忧起父亲在朝堂上的安危来。
所以……或许以后需要做一些什么,这样才能给予父亲一些支持跟保护。而他也打算,若是可以的话,不妨一切就从半龙村开始。
本是打算与霍奴儿一同前往半龙村,回头看了看沉默寡言的棒槌,想了想了便让棒槌也从马厩里牵出了一匹马,与他们两人一同前往半龙村。
听到徐长亭也让他回半龙村,棒槌先是愣了一下,而后经霍奴儿提醒,黝黑的脸上瞬间有了笑容,差点儿把鞋都跑飞了的直冲马厩,吓得里面的几匹马一阵不安踏蹄。
徐长亭则是有些惊讶的看向旁边的霍奴儿:“怎么了这是?一向深沉的你竟然跟一个陌生人说话了?”
霍奴儿把束在脑后的长发重新绑紧,斜看了一眼徐长亭道:“你应该先问问我昨晚在哪里睡的。”
“别告诉我是在马厩跟棒槌一起啊?”马厩的后门直通府里的西跨院,而棒槌在来到徐府后,梁管家就专门在西跨院给他安排了一间房间。
“没错。”霍奴儿得意的说道。
徐长亭看着棒槌牵了一匹马出来,又看了看霍奴儿,最后说了句:有病。
“我还是觉的跟马睡在一起比较有安全感,很舒服,就像是回到了……我的家。”霍奴儿跟上徐长亭说道。
“随你的便吧,只要别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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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人住树上就行。”徐长亭淡淡的说道。
“不会了,从咱们回到丹凤后,这几日我都是住在后院的柴房……。”霍奴儿笑着说道。
徐长亭一阵无奈:“要不说你有病,让别人知道了,还以为我虐待你呢,好像没给你准备房间似的。”
“日子过的太过舒适了,人会变懒的。”霍奴儿很有思想的说道。
徐长亭并未因此而对他刮目相看。
当初刚到西宁不久,一次偶然的机会,徐长亭就在路边捡到了浑身是伤、奄奄一息的霍奴儿。
用徐长亭的话说,当时他并不觉的是捡回了一个人,一直都认为是捡回来了一只阿猫阿狗。
不在打扫干净的房间睡觉,不在饭桌上吃饭,不在椅子上坐,只在犄角旮旯坐,只在墙角吃饭,而且最厉害的是只在草垛上睡觉。
刚到徐府时,甚至还在徐长亭房间的窗外睡过,只是把准备去叫醒徐长亭的大姐徐长虹给吓的花容失色后,就被徐长亭连踢带打的赶到了早就给他准备好的房间。
但第二日当徐长亭推开门,还未查看人是否在房间里时,头顶却是传出来了一个声音:“我在这里。”
“你有病啊,鸟人啊你,在树上睡?”徐长亭仰起脸大骂道。
霍奴儿轻飘飘的从树上下来,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道:“不习惯。”
而后徐公子有些发懵,愣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你是不习惯睡房间,喜欢睡树上?”
霍奴儿抬头看了看昨夜睡了半宿的“床铺”,摇摇头道:“我喜欢睡在草垛里,或者跟马挤在一块睡儿,冬天暖和夏天凉快。”
“放……。”徐长亭刚想说最后一个字,就看见二姐蹦蹦跳跳的走了过来,只好把最后一个字咽回肚子里。
从把霍奴儿捡回来治好伤的那天起,徐长亭一直就很感兴趣霍奴儿的身份,为什么会伤痕累累、为什么跟死狗似的奄奄一息的躺在路边?是什么人伤了你,你家在哪里等等问题,霍奴儿一直以来都是只字不提。
即便是到了如今,徐长亭也不是很了解霍奴儿的身世,只知道他生于草原、长于草原,曾经也有过爹娘兄弟姐妹,至于其他的,每次徐长亭问起时,霍奴儿总是顾左右而言他。
当然,如今徐长亭还知道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霍奴儿的全名叫做恶来·霍奴儿。
时隔一天再次来到半龙村,徐长亭跟霍奴儿倒是没有什么感觉,但旁边一路上不怎么说话的棒槌,却是显得格外的兴奋,坐在马背上的腰也直起来了,胸也挺起来了,头也抬起来了,眼睛都变的有神了,一副衣锦还乡的“猥琐”样子。
不过这一路上,经过徐长亭跟霍奴儿两人的旁敲侧击,也搞清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棒槌不叫棒槌,而且还有一个颇为雅意的名字:何承欢。
只是棒槌在说自己的名字时,黝黑的脸上还会浮现一抹不好意思。
而在半龙村,他还有一个兄长,名字叫做何承天,是一位饱读诗书的儒生,只是一直未能遇到自己的伯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