柰祁听到他这句话,顿时懵在原地。
“啊?什么?”柰祁侧目,惊慌失色地看着他,“护士站那边有说什么吗?”一般情况下,这个时间段,他确实去查房了。
他只是去查房前,找了一个借口来到这边,不是他管辖的病房看看阮医生而已。
“柰祁,你先去处理你工作的事情,去吧!”她瞥一眼站在一旁的傅沈麟,便明白他的用意所在。
“嗯,好,阮医生,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告诉我,我可是你的主治医生。”说着,柰祁也很快在病房消失不见。
病房内,只剩下她跟傅沈麟,她眉心皱了皱,勾唇浅笑,“按理来说,苏家不可能跟傅家有什么样的交往,最多是生意上的项目伙伴。”
“但我之前知道的,苏氏跟傅氏一直都没有生意来往,刚不要说项目合作的伙伴,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苏氏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经埋下怨恨的种子,苏家主母就是这颗怨恨种子。”
她一连串的说出事件命中要害,也就猜中一点点儿,“哦,是吗?阮医生,看来你隐藏得很深嘛!”
他还是一副不急不慌,什么都在他意外之中的模样。
正是这模样,让他一度怀疑傅沈麟隐藏已久的另一层身份。
她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脸色严肃,双眸里的柔光顿时包含着寒意,“傅爷,从一开始你就认识我,不,是从我回国,你就打算对阮家的打压,我很想知道这个原因。”
阮棠烟说的话,只能说有一半是对的。
“哦?为何这么说,阮医生,我们是在医院才认识的。”他淡定且勾起薄唇,对此之前的笑意,这个笑容还满正常的。
她扯了扯床褥,继续着说:“我回来所看到帖子,报纸,还有其他,焦点热议的是《阮二小姐和傅爷的婚期定在28日》,从这一点,我就确定我们两家之前是认识的。”
傅沈麟的眉宇间散发出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啧啧~~棠棠,你确定要这么说我?不管怎么说,我们也是共过生死。”
生死?在云九州的时候,她跟柰祁也是共过生死,那种场面比河临镇的还要震撼,还要血腥,甚至还伴随着无助。
“苏承南来医院求原谅,那也是你事先安排,地下车库事件也是。”她继续说,但眼里的光泽一点都没有褪散,反而愈发地冰冷。
“嗯!棠棠,在这点上,你猜错了,我能算准苏少爷来医院,可地下车库那段,我没有哦!傅家跟苏家一早就成了竞争对手。”
“在项目上也是,在家族内乱也是,那个老巫婆算上来,是老头子的旧情人。”他仰头,看着病房上的灯饰,嘴角处扯出一道苦涩的笑。
那段记忆,是傅沈麟一辈子都不愿记起,最疼爱他的奶奶和老太爷天隔两端,十岁的他,那几年是他最灰暗,成黑白的时光。
“所以呢?我们在河临镇遇到的那批人,是冲着你来的?”她非常清楚,阮糖菲再怎么憎恨她,她也不想让那些人亲自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