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我陈家丢的东西就是证据!”陈子由指着楼锦薇道,“我告诉你楼锦薇,我先前已经给过你机会了,若你还执迷不悟,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陈子由俨然成了逮谁咬谁的疯狗,汪汪汪对着楼锦薇就是一阵狂吠。
楼锦薇不耐烦与他纠缠,径直问牛捕快,“牛捕头,官府办案是否要讲究证据?像陈子由这般的,我是否可以告他污蔑?”
牛捕快哈哈一笑:“少夫人放心,牛某肯定不会冤枉了一个好人。”
见他对楼锦薇和善,陈子由瞬间不高兴了,大声道:“牛捕快你可别忘了,我报官让你来抓贼,而不是让你来寒暄的!”
“稍安勿躁嘛。”牛捕快一点都不怵,笑呵呵的打着哈哈,“这杜公子是不是贼还有待查证呢,没有证据之前可不能乱说。”
“你!”
陈子由话还未说完就又被牛捕快打断,“陈公子啊别这么急躁,不然你仅剩的那点头发都要不保了。”
陈子由骤然瞪大眼,死死闭上了嘴。
楼锦薇这才意识到了不对,陈子由今日竟是带了一顶帽子,可那帽子也不知是从哪里找出来的,极为不适合,且小了很多,只盖住了头顶一点点,还露出大半个脑袋,恰好露出了那短得如毛茬一样的头发。
可不就是袁公子说的那样,可以去当和尚了么!
没瞧见时还不觉得,这瞧见了只觉得滑稽。
真不知是哪一位侠义之士,做了这么一件让人大快人心之事。
楼锦薇下意识用手捂住嘴,不让自己笑出声来,又咳嗽着将情绪收敛。
他虽然掩藏得很好,但弯弯的眉眼还是暴露了她的情绪,还恰好被陈子由瞧了个正着,他气得目眦尽裂,心里哪里还有对楼锦薇的爱慕,此刻只恨不得将她也生吞活剥了!
“楼锦薇!”
“表少爷!”
敖水仙突然喊了一声,将陈子由拉到一旁耳语了几句,也不知他们说了什么,楼锦薇只看到暴怒中的陈子由竟是安静了下来,性子也收敛了几分。似乎察觉到了有人注视,陈子由恶狠狠的瞪过来,下一秒又缓缓眯起,闪过几分意味不明。楼锦薇只觉得自己宛若被一条毒蛇盯上了,心中闪过一阵恶寒。
院中气氛有些凝滞,牛捕快再次打哈哈道:“好了好了,牛某是来办案的,咱们还是聊案子的事情罢。”
楼锦薇收回视线,朝牛捕快行了个礼,“牛捕快,有话只管问,妾身与相公都是清白的,所以我们定会知无不言!”
陈子由抢白:“即然如此,那就让杜颜齐出来对峙!”
楼锦薇眸都不抬,“相公他病了,此刻正昏迷不醒,怕是没法满足陈公子你要求。”
“病了?!我不信!他在哪儿,本少爷要亲自看看!”
陈子由说着就往房里冲,楼锦薇却也不拦,就这样放任他冲了进去。有他带头,其他人自然也不落后,本就不大的房间瞬间就被填满了,就连楼锦薇都只能站在门口。
“少爷!”敖水仙直接扑倒在床边,瞧着杜颜齐烫红的脸满心心疼。她小心翼翼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被那烫手的温度吓了一跳,“少爷少爷!你怎会病得这么重啊!你明明都好了的,怎么又……楼锦薇,一定是楼锦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