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颜齐没说同意,但也未开口拒绝,牛捕快就当他答应了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杜兄你还记得么,我跟你讲过的,张迁是吊死在书房里的,我又仔细询问过发现死者的张家管家,他说那日张迁吃完饭后便去了书房,还吩咐不许任何人打扰。”
牛捕快叹气,“晚上张夫人发现他没回房便差人去喊,结果喊了许久没人开门,撞开门才发现张迁上吊了!”
郭林一家三口想离开,但却已经错过了最好的时机,好几次想开口告辞都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听着牛捕快说案情,渐渐的有些坐立不安。
杜颜齐一直没开口搭话,直接靠在桌上闭目养神,也不知究竟有没有再听。
牛捕快也不在意,唉声叹气,“书房门是从里面反锁的,张大人却是被人谋杀的,这怎么可能呢?这凶手是如何办到的?”
他苦恼的很,眉头紧锁着都快形成小山川了。他暗自寻思着,就听楼锦薇突然问:“张大人遇害那日,见过哪些人?”
牛捕快愣了愣,下意识瞥了眼杜颜齐,见他依旧没动静。他心中有些失望但还是答道:“我仔细询问过,张大人把自己锁在书房时没有其他人靠近书房,更没有访客,更确切的说他拒绝了任何人的靠近。”
楼锦薇都愣住了,“这,难道没有凶手?难道真的是张大人自杀的?”
说着她望向杜颜齐,这人明明说是他杀,难道他判断错误了么?
或许是楼锦薇的眼神太热烈,杜颜齐睁开眼睛忘了过去,“锦儿你在看什么?难道你不相信我么?”
楼锦薇没回答,杜颜齐嗤笑,“根据我的经验,所有看似合理的密室自杀都是他杀,而且凶手多半都是熟人。”
楼锦薇问:“你什么都没看到,怎么会这么笃定?”
杜颜齐一挑眉:“因为经验。”
楼锦薇不知他哪里来的经验,但见他这般干脆也就懒得再问了。牛捕快却仿佛看到了希望,又往他身边蹭了蹭,“杜兄,你看这事儿……”
这未尽的话里包含了深意,哪怕他不说明杜颜齐都听明白了,他似笑非笑的瞥了牛捕快一眼漫不经心的问:“那姓张的可有什么仇人,最近跟人起冲突了么?”
牛捕快顿时喜上眉梢,嘴巴突突的往外冒话。
“张迁这人挺谦逊的,而且又是盐官,多是人巴结他,没听说他与人结仇,而且他平日里也挺低调的,这些年我甚至都没听张大人去过风月场所。”
说到这儿牛捕快都想感慨一句张迁是个好男人,可话还没出口,旁边就有人迟疑着道:“张迁?盐官张大人么?我前些日子在味鲜居看到了他,他与一个姑娘起了冲突。”
牛捕快一愣,看向郭林,“姑娘?什么姑娘?”
他语气急切,眼神更是闪烁带着几分压迫感让郭林倍感压力,说话都不利索了。
“就,就是在味鲜居弹琴的姑娘,我听人说名叫纤柔,之前是在东悦酒楼弹琴卖唱的。”
他说完便察觉到了不对劲,四周围安静的很。他下意识扫了一圈,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就连他家娘子都不例外。
郭林打了个磕巴,“怎,怎么了?”
杜颜齐勾了勾唇,“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