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公子,夫人!”
牛捕快气喘吁吁的冲进味鲜居,还没喘口气就问:“是找到线索了么?”
他眼巴巴的望着,但杜颜齐却招招手让他坐下,“来坐下歇歇,先喘口气,吃点东西,其他稍后再说。”
“我哪里还有心思吃东西哟。”牛捕快虽然抱怨了一声,但还是依坐了下来还给自己斟了杯茶咕噜咕噜灌了一大口,“杜公子,不如我们来交换线索。”
“可以啊。”杜颜齐点头,“你先说说。”
牛捕快道:“张大人书房我们已经整理出来了,书信找到了于双并没有说谎,但还少了两样东西。”
他没有说完,摆明就是想吊胃口。但瞅着一脸平静的牛捕快又有些不爽,“杜公子你就不好奇么?”
杜颜齐挑眉,边吃东西边慢悠悠的说,“有什么可好奇的,丢的不就是一个账本一个制盐的秘方么。”
“你怎么知道!”牛捕快惊疑不定的望着杜颜齐,双目瞪得宛若铜铃。他不敢置信的同时又觉得不可思议。
衙役来汇报时明明杜颜齐已经离开了,那他是如何知晓这消息的?
若非知道杜颜齐与张迁大人没有任何交集,他都要将杜颜齐列为嫌疑人了。
杜颜齐轻笑:“这很容易猜。”
“哪里容易了!”牛捕快觉得很难!
感受到他的暴躁,杜颜齐把茶壶往他面前推了推,“找凶手,首先就是要找杀人动机。那么张迁跟谁有仇呢?目前还没有目标,那么只有从其他方面入手。张迁是盐官,他掌管着上津的盐场,这个时候他死了,说不定就是与盐有关。书房是张迁平时工作的地方,我想他跟大多数人一样,喜欢把重要的东西放在哪里。那么对一个盐官来说重要的是什么呢?”
楼锦薇答:“账本和制盐的方法。”
“没错。”杜颜齐笑眯眯夸赞,“娘子真聪明。”
“聪明聪明,你们都比我聪明!”
牛捕快已经破罐子破摔了,“那还请大聪明告诉我,接下来要怎么查。上津这么大,我根本就没办法一家一家去找账本和制盐方子。”
这也是他的烦恼,明明有了线索但完全不知该从何处下手,愁得他头发都快白了。
牛捕快眼巴巴,“杜公子啊,指点指点小弟啊!”
杜颜齐歪头一笑,“我还是那句话,张迁是盐官。”
“啊?”牛捕快俨然还是没懂,整个人都是懵的。楼锦薇实在看不下去了,提醒道:“张迁死了,谁获益最大呢?”
“获益?”
牛捕快琢磨了一下,眼睛突然亮了起来,他一手握拳砸在自己掌心, “对啊。在没有明显杀人动机情况下,获益最大的那个人最有嫌疑!我知道从哪方面调查了!谢谢,谢谢!”
牛捕快兴奋的站起身连连给二人抱拳鞠躬,完事后转身就想跑,但却被杜颜齐叫住,“等等,话还没说完呢!”
牛捕快步子一顿又坐了回来,双眼噌亮,“二位有什么线索快说来听听!”
杜颜齐更开心了,笑得眉眼弯弯的,“线索是锦儿找到的,你听听就知道了,我觉得会对案子带来巨大的突破。”
“是什么?”牛捕快看向楼锦薇,已经迫不及待了。
楼锦薇想了想措辞,才开口,“有没有可能尸体上凶手留下的手指印并非来自于一个正常人。”
“啊?夫人这是何意?”
牛捕快表示自己没有听懂,急需楼锦薇来解释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