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夫人朝二人点点头,“坐。”
“不坐了,我今儿来就是想问几个问题。”杜颜齐一收之前的吊儿郎当,脸色严肃起来,他直勾勾的与杜夫人对视。后者不知是不是感受到了压力,竟是别开了目光,“坐下说吧,不差这一时半会儿。”
杜颜齐摇头:“我不想耽误时间,也并不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可以细说的。”
“呵。”
回应杜颜齐的是杜夫人的一声轻笑,她仔仔细细打量了杜颜齐一遍,感慨道:“眼睛恢复了啊,真是幸运。”
“当然是幸运。”杜颜齐勾了勾嘴角,“托您的福,我现在身体好了,眼睛好了,毒也解了。您高兴不?”
杜夫人的目光在他脸上转悠了一圈又一圈,脸色更是一阵青一阵白,她道:“我倒是没想到你会这么好命,没死不说,还有了这样的奇遇,你果然命硬,。”
“所以,真的是你!”
杜颜齐眯起了眼,寒光闪烁。
话说得这么直白把楼锦薇给吓到了,她攥紧杜颜齐的手,还没开口就听杜夫人道:“是我。”
楼锦薇没想到她直接承认了,所有的话都被吓得咽了回去。杜夫人道:“这本来是一个万无一失的计划,灯笼引路,锦囊标记,你本不该逃得掉,绝对会死!”
说到这儿她激动起来,那咬牙切齿,浓烈的恨让她的脸都扭曲了,“我只是没想到会有人护着你,即便是那样要命的处境下都有人护着你,杜颜齐你真是太好命了!”
花厅里,杜夫人扭曲得如同一个恶魔,她撕开了自己所有的伪装,将这么多年来对杜颜齐的恶意都完完整整的摊开在二人面前。“我只恨当年那人给我的不是剧毒,没有在你刚来的时候就直接把你扼杀在摇篮里!后悔给你冲那劳什子喜,居然让你醒了过来,后悔没有直接再把你扔海里!”
杜夫人每说一句,楼锦薇的心便颤一下,明明早就已经猜到了所有的事情,但楼锦薇还是有一种窒息般的难受,心像是被一只无形大手狠狠揪着,整个人疼得颤抖。她都是如此,那杜颜齐呢?
她抱住杜颜齐的胳膊,小心翼翼打量着他的脸色。
可杜颜齐神色如常,丝毫没有受到影响,感觉到楼锦薇起伏的情绪还安抚的拍拍她的手。
杜颜齐一脸淡淡,“你为什么一定要我死?”
“因为你的出现抢走了我的一切!”杜夫人攥紧了拳头,“我的丈夫,我的儿子,本该属于我儿子的一切你都抢走了,你又不姓杜,为何还要拥有那么多!那些本就不该属于你的东西,凭什么要给你!”
杜夫人声嘶力竭的吼声响彻了整个花厅,每个字都犹如在泣血,一如她那嗜血的双眼。
“所以杜颜齐真的不是你的儿子。”
“当然不是!”杜夫人轻嗤,“我可生不出你这样的野种。”
野种!
楼锦薇眼中闪过怒意,杜颜齐又道:“我不管你怎么想的,但杜颜齐这么多年从未对不起你,也没有半点不孝。你这一声野种喊出来的时候,摸摸自己的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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