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杯旁,是一个封面画有荷花图案的本子。
原主的记忆中并没有这个。
她有些好奇,手指触摸到封面,摸上去,触感像是某种动物的皮。
“乔爷什么时候来的,也不提前知会一声。”
她那刚刚准备翻开本子的手,被另一只芊芊玉手按住。
耳边痒痒的,她回过头,一张长相清秀的少女脸,映入眼帘,是花荷。
花荷吐气如兰,伸手便要顺着她的胸口衣襟处,向里摸去。
她急忙闪身至一旁,耳尖有些发红。
扭头看去,花荷正将本子收起,并未注意到她的异样。
“刚到,门没锁,便……”她并未隐瞒。
花荷跟至她身边,拿手盖在她嘴上,轻抬下巴,示意她向后看。
她后退两步,转身看到门上窗纸映出一道人影。
“是谁?”她看向花荷,小声问道。
花荷同样小声道:“还能是谁,定是雨妈妈派人来偷听的,烟雨楼中谁人不知,乔爷出手大方包养奴家,却从不宠幸。”
“那又如何?”她脸不红心不跳。
“雨妈妈说了,烟雨楼不养闲人,若是奴家再不能将你拿下,便要将奴家卖给其他客人。”花荷边说边抽泣起来,梨花带雨。
“不会,我给过雨妈银票了。”
花荷摇了摇头:“躲过这次还有下次,乔爷若是实在嫌弃奴家,陪奴家演场戏也好。”
她不明就里,花荷上前一阵耳语。
“你确定?”她一脸奇怪地看向花荷。
花荷点点头:“开始吧。”
她看看门外的人影,再转过头。
花荷的罗衫已褪到肩膀以下,同时嘴中发出低低地如泣如诉、哀怨婉转的撩拨声。
她的嘴角微微抽搐,不愧是逢场作戏的花娘,入戏真的快。
“你在干什么,快点儿啊!”花荷见她没有动作,小声催促道。
她无奈,只得配合道:“小娘子莫急,大爷我这就来。”
说着,她还鬼使神差般勾起花荷的下巴。
这些声音,在门外偷听的小厮,自然脑补出一幅画面。
偷听了许久之后,小厮才悄悄退去。
“好了,他走了。”唐娇娇一直看着门外,窗纸上不见了人影。
她知道双方的真实性别,尚且还好。
花荷脸颊绯红,脉脉含情的眼睛仿佛能滴出水一般。
原本模样清秀的花荷,配上泛粉的皮肤,透漏着一股说不出的妖媚之感。
“还不穿好衣服?”她眉头微皱。
花荷才反应过来,慌忙将凌乱的衣服穿戴整齐,小声嘟囔:“这样都不动心?不会真的不举吧?”
“什么?”她没有听清。
“没什么,雨妈妈应该会消停阵子,其他人也不会再乱嚼舌根子。”花荷将凌乱的发丝捋到耳后。
她看着花荷:“何必要如此在意别人的看法?”
花荷回应给她的眼神充满了幽怨:“爷,你不懂,各行有各规。在寻常人眼中,我们这些做花娘的自然如乌鸦般丑陋上不得台面,但是在乌鸦的世界里,天鹅才是丑的。”
“你是怕特立独行,反遭排挤?”她没想到花荷会说出这般有深意的话。
花荷低头应道:“嗯。”
确如花荷所言,身不由己的又何止一人,她也是如此。
经过片刻沉默后,她才开口:“我来找你,是想问些事情。”
“乔爷,来,坐下慢慢聊,”花荷拉着她的手坐到桌前,“什么事,问吧,奴家必定知无不言。”
她终于可以步入正题,直接道:“你可知京城中最近发生的嫖客失踪事件?”
正在倒茶的花荷听到这话,手腕一抖,差点将茶撒出:“爷,你问什么不好,偏偏问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