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海城,没有人能够真正的定义它的天气。就像今天晚上,暴雨狂风共同裹挟下,我总是在想窗户会不会不堪压力而破损。然后开始担心工厂今年的维修预算是否够用。正在思绪飘飞的时候手机屏幕开始闪烁,我就那么看着它执着的忽明忽暗。不认识的号码半夜的来访,我首先判断这不是家里电话也不是客户电话,难道这半夜三分还会有哪个醉鬼会拨错号码吗?屏幕闪的我烦躁不堪,加上这样的天气,我也想发泄一通了之。按下接听键电话中传来陌生的女声:王总,我是陈可,你能记得我吗?大脑告诉运转让我有点晕。我简单的嗯了一声。这个名字经常出现在我的朋友圈里。我觉得喘不过气来。电话听筒继续传来:老师刚刚过世了。我们能见一面吗?后面的所有声音对我都是无情的挤压,不断的抽离我身边的氧气。大脑模糊的同时我感觉到我的手已经失去了知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像刚刚睡了一觉。刚才的是梦吗?我怎么会想起陈可呢?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女生。也不能说女生了,她不是马上就生孩子了吗?她跟我说什么来着?颤抖着划着屏幕找刚才的通话,我希望这就是一场梦,尽管这场梦已经要了我半条命。然后那个陌生的号码跳在我的眼前的时候,我知道我逃不了了。我不停的深呼吸,在我觉得嘴唇不再颤抖的时候拨出了那个号码。电话很快被接听,还没等我开口。“王总,你还好吧?我能见你一面吗?老师有些交代需要当面转达”。
“我还能见她一面吗?”
“老师在此之前做了遗体捐献,很遗憾。她对你有交代。所以我要见您一面”。
“我知道你现在身体不方便,如果不影响你的情况下我去找你吧。请发给我一个位置”。
“老师说我们每一个人最后都是孤独,请您用平静的心态接受她的离开,如果您觉得您现在可以平静的面对我,就劳烦您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