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泥的质量如何能比得过砖瓦?所以为了房子能够坚挺,墙壁就会做得很厚,这样一来就会显得房子有些低矮。
农家人有几个用得起窗户纸的,所以窗户大部分都是一块木板,白天的时候掀开,晚上的时候盖上。
村子里时不时能看到撒野跑过的鼻涕孩儿,有些甚至还光着屁股。
村子里面留守的妇人在看到陈松和朱棣之后,急忙将在自家门口玩耍的孩子抱回家里,然后将大门紧锁。
陈松也不觉得奇怪,毕竟发生这种事情也很正常,谁也不敢保证自己这些人就是好人,这些村民也一样,他们为了自己的利益倒无不可。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转眼之间已是饭点。
陈松和朱棣也是吃过饭来的,所以此时并不饥饿。
农家在地里干活都是争分夺秒的,所以吃饭的时候饭菜基本上都是由留守家中的妇女带到田间地头去的。
站在村庄的外面,一个个穿着粗布麻衣的妇人,走出村庄朝村外的田地走去。
“妇姑荷箪食,童稚携壶浆,
相随饷田去,丁壮在南冈。”
看着这些朝村外走去的妇人,陈松念叨着刘居易当年写的那首《观刈麦》。
《观刈麦》当中描写的情景,今天完美的展现在陈松面前。
“常青啊,你说这些人所种的田地是自己的还是吴德良的?”看着眼前的妇人,朱棣询问。
陈松说道:“按照鱼鳞册上的来看,这里的田地就是吴德良的,所以这些人应该是吴德良家的佃户。
但是从这里一直往东,那片地方鱼鳞册上的却是当地自耕农的土地,待会儿咱们到那边去看看去问一问!”
陈松看向东边,指着东边那大片农田对着朱棣说道。
“俺也是这样觉得的,咱们先到东边去看看吧,看看到底是个怎么样的情况!”朱棣说着,就带着随从朝着东边走去陈松紧随其后。
往东大概走了,有两里地,眼前又出现一个村庄,这个村庄和刚才那个村庄差不多,里面的庄户也就那么多。
饭点时间,所以家中的人大部分都在地里,村子里没有多少人。
陈松和朱棣在村子里转了转,村子当中出过一些狂吠不止的黄狗之外,也就能听见几阵黄牛的叫声。
时不时还能看到在村子里到处乱转,有些瘦弱的公鸡。
在农村,能在外面溜达的,也只有公鸡。
至于母鸡,百姓们是万万不可能将它放出来的。因为它要是下蛋下到了别家,那可真就是说不清了。
没花多长时间,陈松和朱棣就将这个村子溜达了一遍。
溜达完之后,陈松和朱棣又朝着不远处的田地走去。
一天当中最热的时间来了,可是这些农民们并没有回家的打算。
在农村男人当畜牲养,女人当男人养,半大的孩子当成人养。
陈松都看到好几个只有十二三岁的孩子,在田地里不停的抡着锄头。
陈松和朱棣来到一处忙碌的人比较多的田地前头。
这处田地的主人倒是一个好说话的,这处田地的主人四十来岁,他并没有像之前陈松遇到的那些精壮汉子一样那样警惕,反而是一脸随和。
地里有三个精壮汉子,不用想那是他的儿子,还有几个半大的孩子,想必应该是他的孙子,再还有几个妇人。
见陈松和朱棣站在他家田地的前头,这个汉子放下了手中的活计,来到了陈松和朱棣那里。
陈松和朱棣脸上都带着笑容,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这个汉子才敢如此“大胆”。
“老乡,这是在忙活着呢?”陈松指了指汉子身后的田地,一脸笑容的说道。
汉子将头上的草帽儿掀了掀,说道:“是啊,农家子有几个清闲的呢?”
“这话说的也是,不知道老乡这田地收成如何呀,交的赋税可高?”陈松不着痕迹的问道。
这个汉子也没有隐瞒,将自己知道的全都说了出来,“这处田地的收成好啊,一年到头全家人都可以吃饱!
只不过,我们不给朝廷交税!我们都是交给吴老爷,吴老爷可是好人,比朝廷要说的赋税还要少一半,这方圆这么多田地,基本上都是挂在吴老爷名下的。
之前,吴老爷经常会让他儿子来这里看看,几位,是不是他儿子的朋友呀?”
听到这里陈松和朱棣对视一眼。
“是啊,我们都是吴老爷的朋友,你说这处田地挂在吴老爷名下,可否详细的说一说?
不瞒你说,我家有田五十亩,可是每年交给朝廷的税非常多,现在听你这么一说,我有些心动,也想挂在吴老爷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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