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些没去秦淮河的学子,现在大部分都去了上档次的酒楼,毕竟好不容易考完试,怎么也得祭祭五脏庙再说,更何况有那些中举的学子请客,干嘛不去呢?
齐泰默默的站了起来,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此时的他心中五味杂陈,当时的意气风发,当时的狂妄自大,当时的肆意妄为,在这一刻全都化为了泡影。
他躺在床上。可是没有困意,眼睛瞪的老大,呆呆的看着黑暗当中的房顶,大脑当中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阵阵愁绪涌上心头,叹气声响起,自说自话,自言自语。
他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叹气声又重了几分。
此时的一楼,几个精壮汉子走出了大门,朝着富平侯府走去。
陈松坐在书房中,冲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这几人摆摆手,示意他们离开。
随后,陈松又开始忙碌起自己的事情。
……
外面又下起了雪,天地一片寂静,陈松还在书房里忙活着。
他正在给第二次新学学堂招生考试出考题,说起来,这次的招生考试录取的学生才能算作新学学堂的中间力量。
上次的那些学生无非就是用来给新学学堂壮声势用的,新学学堂的发展以后还是要靠这次所招生的学生,至于第一次的那些学生,陈松可不敢奢求他们能在新学上有很深的造诣。
教育是百年大计,对于新学学堂来说更是如此。
所以陈松在出题的时候就非常注意,太过简单不行,太难了也不行。
太简单的话,通过的学生数量肯定就会多,这样一来就无法将真正有天赋的好学生筛查出来。
可如果太难的话,这个时代的人基本上没有接触过后世的那些知识,很有可能就会将那些有天赋的好学生给挡在门外,这样一来便是新学的损失。
所以说,怎样才能把握好这个度,才是至关重要。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陈松最近这段时间当中一直在忙活这个事情。
为了能够顺利的完成招生考试,陈松甚至将自己的那四个学生派了出去,对那些工匠进行一个摸底。
无非就是看看那些工匠的算术情况认字情况,以及对新事物的理解。
这是一个海量的工作,所以持续的时间也非常长,但也不是说要将所有的工匠全部都涉及到,只是挑选了几个区域进行抽样摸底。
统计出来的结果已经送到了陈松这里,陈松在出题的时候就会考虑到这些问题。
陈松停下手中的笔,思考着下一个题该怎么出才能更完美。
差不多过了有一刻钟的时间,陈松这才下笔。
时间一晃而过,转眼也是后半夜。
等陈松走出书房的时候,外面的院子里已经堆积起了厚厚的雪。
今年的这个冬天,要比往年冷,南方的很多地方都已经下雪。
俗话说瑞雪兆丰年,但并不是说雪越多就越好。
远在万里之外的高丽京师开京,也下起了大雪。
夜晚的这里,街道上不见任何行人,偶尔能听见几声犬吠,但大多只是呜咽几声,便又安静了下去。
在开京城外,李成桂的一个庄园当中。
郑大胜站在自己的卧室里,他穿着睡衣,房子中间还摆着一个铜炉,里面的炭火烧的正旺。
房间当中有几分冷意,但有铜炉的加持,不至于太冷。
来到窗前,将窗户打开,一股冷风倒灌了进来,郑大胜打了一个哆嗦。
“这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去?这个狗屁地方,我真的是呆够了!
李成桂这个人,当初给我吹的时候怎么吹的那么厉害?现在怎么这么怂,直接造反就是,还非要搞什么党争!
只要你起兵造反,难道大明会不帮你吗?真的是!”郑大胜不停的骂着,在他看来,李成桂的胆子实在是太小了。
竟然不敢直接举兵造反,反而是搞什么党争。
此时的李成桂似乎忘了郑大胜之前说的那些话,似乎已经忘了,如果他起兵造反的话,大明肯定会帮他。
现在的他,联合了郑道传、赵浚、尹绍宗等新兴士大夫势力,抵制高丽王室和权门世族的旧势力。
这两者双方你来我往明争暗斗,看上去不亦乐乎。
可在郑大胜看来,全都是扯淡。
而且他们的党争就像是和过家家一样,再说了,这一亩三分地有什么可争的?
高丽这个地方,确实蛮荒。多山少平原,物产有限的可怜。
从头到尾,他们最大的梦想就是攻入辽东,占据辽东。
他们也是这样做的,当年趁着红巾军起事,就开始攻略辽东。
可惜,还没等脚跟子站稳,大明却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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