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
待水烟走后,白琴看向冰尘,欲言又止,且其神色之中,明显有着几分担忧。
冰尘笑了笑,说道:“放心吧,安心在这住着便是。”
见冰尘不愿多言,白琴也不好多问,只是暗暗轻叹了一口气。
“怎么,尘儿认识那女人?”待白琴走后,冰月兮冷幽幽地问道。
话语之中,冰尘明显察觉出几分酸溜溜的味道。
冰尘摇头,笑了笑道:“不认识,第一次见。”
冰月兮斜睨冰尘一眼。
“怎么,我似乎闻到了一股酸溜溜的味道啊。”冰尘打趣道。
冰月兮唰的一下,瞪向了冰尘。
只见冰尘柔和一笑,也不顾冰月兮反抗,轻轻将她揽入了怀里。
沉默好一会,冰尘才说道:“那水烟,与我逝去的一位故人很像,之前见到她,让我想起了那位故人。”
冰月兮撅了噘嘴,倒也并未多问,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在冰尘怀中闭目假寐。
烟水宗,宗主峰。
“烟儿,将那几人留在宗内,迟早是个祸患!”一老妪神色略微凝重地对水烟说道。
“不错,师姐,将他们留在我烟水宗,若是被有心人察觉,传入到了虚剑大人耳中,我们可担当不起啊。”另一女子沉声说道。
水烟绣眉微皱,轻叹口气,说道:“不这般又能怎样?那青年不简单,我烟水宗得罪不起。”
那女子闻言,眉头紧蹙,略一沉吟,小声说道:“师姐,何不传信于虚剑大人,如此一来,我烟水宗或可置身事外,求得两全其美。”
“休得胡言!”
那女子话音刚落,水烟便出声轻斥。
女子赶紧一缩脖子。
目光逼视那女子,水烟冷声说道:“若真想我烟水宗置身事外,便打消你那想法,否则我烟水宗必将步入云剑宗后尘。”
女子闻言,撅了噘嘴,小声说道:“不将他们撵走,我们会更危险,火阙门便是最好的例子,更何况他们此时只有三人,只要擒住白琴,便可......”
“闭嘴!”
女子话未说完,便再度被水烟轻斥打断。
女子闻言,面露委屈,看向了身旁老妪。
“烟儿,你这是在玩火啊,倘若赌输了,我烟水宗万年基业必将毁于一旦,我等三人也定难幸免啊。”老妪说道。
目光看向老妪,水烟微微欠身道:“师尊,弟子自有分寸,您与沐儿勿要操心便是。”
老妪闻言,轻叹口气,张了张嘴,不过倒也并未再多语。
静立阁楼阳台,水烟拳头紧握,目光看向远方,眼神之中,明显有着挣扎之色。
良久之后,其才轻叹口气,收回目光,其正欲进屋之时,忽有所感,转身看向庭院凉亭,其内不知何时,已多出了一道身影。
略一迟疑,水烟一个瞬移,来到凉亭。
“冒昧打扰,水宗主不介意吧?”冰尘笑着说道。
水烟微微抿嘴,说道:“不知冰尘公子深夜来访,所为何事?”
冰尘闻言,笑了笑道:“月色甚美,在下欲与水宗主把酒言欢,不知水宗主可否赏脸?”
水烟微微一愣,不过随之便抿嘴一笑,做出个请的手势,说道:“公子请坐。”
“好!”冰尘笑着说道:“水宗主气魄,在下佩服。”
说着,冰尘挥手之间,一壶木瓜酿与两个玉杯便出现在了凉亭石桌之上。
坐于石凳,冰尘斟满两杯美酒,说道:“水宗主请!”
水烟微微抿嘴,上前,坐于冰尘对面,拿上玉杯,嗅于鼻前,随之轻抿一口,品尝几许,浅笑道:“以百花精华,取无根之水,渡以灵液酿造,这酒,想来有二三十个年头了吧?”
“哦,水宗主懂酒?”冰尘笑着问道。
“略知一二,闲暇之时,偶尔也会酿上一两壶来打发时间。”水烟说道。
“哦!却不想水宗主乃是知音啊!”冰尘笑着说道。
水烟抿嘴浅笑,说道:“公子能酿造如此美酒,想来公子也是个性情平和,温良之人。”
“哦,水宗主何出此言?”冰尘笑着说道。
“花之柔情融于酒,甘而不烈,温而不燥。公子取以百花精华,可看出公子心思细腻又颇有耐性,且若非公子是性情平和之辈,此酒便定显烈性。酿酒者的心性,很多时候会影响到酒的品性,温良者,酿出的美酒,温润甘醇。暴烈嗜杀者,酿出的酒,霸道烈性,尽显狂暴。”水烟说道。
“哦!竟不想,酿酒还有如此学问。”冰尘浅笑道。
水烟微微抿嘴,说道:“这不过是妾身的拙见而已,公子听之便可,倒也无需在意。”
“不不不,在下认为,水宗主这话说得在理,可想而知,水宗主也定乃心思细腻,温和纯良之辈。”冰尘说道。
水烟抿嘴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