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人家卸好货转手装箱高价卖给灾民。
这种情况持续了很久,拖疫情的福,那段时间诞生了很多日入百万的富翁。
为什么负责人对此视而不见,看来不只是黑商家想从中分一杯羹啊。
第二次转机是外地的医疗队伍来我们小区帮大家做核酸,此时有大批外省医疗队来支援沪海,人们也重拾起打赢这场战争的信心。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连鸟叫声都显得更有精神了。
那些天,经常能看到居民出来挖野菜,在小花园遛狗、散步,还有人在绿化带种花,一切都是那么祥和。
后来疫苗研制成功,各小区陆续解封,沪海市迎来一派新气象。大家开着车排起长龙,放着音乐在车内欢呼,郊区的夜空还出现了绚丽的烟花。
那是一夜的狂欢,人们发泄似的暴饮暴食,家家户户的窗户都传出各种特色美食的香味;晚饭后,大家扒在窗边大声疾呼、互相问候,有人唱歌,有人吹唢呐,有人怪叫,有人长啸……是一片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壮观景象!
平静下来后,便是很多人的绝望期。话说是否极泰来,但过渡期也足够压死很多人了。我和游婷就是其中之一。
我们俩所在的公司都因为疫情倒闭,而这种现象并不是个例。虽然国家减免了各种税务,但很多小微企业和个体工商户还是经受不住打击。
无数打工仔无工可打,游婷我俩把腿跑断也没找到能支撑我们在沪海活下去的工作。
无奈之下,我们只能收拾收拾行囊回老家,而这,也成为我命运大变的转折点。
起初我没想那么多,在家歇了一段时间。爸妈知道现在的情况,工作不好找,钱不好挣,并不怪我,只说在沪海封了那么久,终于回家了,要吃好睡好调养调养。
游婷我俩每晚睡之前都要打电话,大多数时间都是她讲我听,只要我在,她的话匣子就不会关上。一般情况下吃完晚饭我们就开始打,一直到睡觉前才挂断。
爸妈知道我有女朋友,但我没给他们透露太多,我做事一直是这样,没有把握确定结果的事不会宣传的沸沸扬扬。
过了几天我决定开始挣钱,在家啃老不是我的风格。
在家看店是我不情愿做的,指望个体户卖副食发财大约是不可能的。王元听说了我的情况,问我愿不愿意到他家的厂里工作,我想了想拒绝了。
都说不要去好朋友的公司上班是有道理的,我们关系太铁,一旦因为钱上的事产生矛盾影响我们的关系,那是最划不着的。
我在市里跑了好几天,发现大部分招人的就是超市收银员、ktv服务生、火锅店服务员,这些工作属实不需要什么技术含量,而且在我们这种小城市,工资待遇很低。
要么就是招主播和客服,这时候我才发现,大部分脑力劳动的工作已经被因疫情返乡的大学生抢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