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洲趁另外两个人不注意,偷偷凑到房长歌面前:“叔父,你真的放心让我一个人去吗?”
房长歌看了李承洲一眼:“陛下,雏鸟不能一直在庇护下长大。”
“只要你们能活着回来,就已经算是成功了。”
这时在一旁偷听的两人也吃了一惊:“这么凶险?”
“还会丢命?”
房长歌摇了摇头:“没那么凶险,你们放心去,他们肯定不会对你们怎么样的。”
三个年轻人分好了财宝,分别来到了一个城门,在还未开门的这段时间,他们疯狂思考着对策。
李承洲来到北门,面对炎阳;战斧来到南门,面对池泽;范青烟来到东门,面对铁木。
三个年轻人忐忑不安,如此就被推出去面对大场面,如果不是了解房长歌的为人,肯定会以为是把他们三推出去送死。
时间差不多了,房长歌令士兵擂鼓,然后三处城门同时打开。
三个人就这样端着装着财宝的木盒,大大方方地走向两公里外,隐藏在森林中的敌营。
还未行动前还有些许紧张,如今走出城门,踏上这条路,倒也不是那么紧张。
李承洲面对的是北边的炎阳部落。
托着盒子走向森林,便感觉到有无数双眼睛注视着自己。
一国之主岂能露怯?李承洲的战略就是展现强势,意欲强强联合,征服其他两个部落。
战斧面对的是南边的池泽部落。
他用森林里战士的通用的方式,将木盒顶在头顶。
他准备以森林中战士的身份与对面坦诚相待,通过真诚打动对面,能够同进退。
范青烟面对的是东边的铁木部落。
他临走前随手拉上了一名刚刚经过的御林军士兵,让他带着木盒。
他准备以使臣的身份,放低姿态,向对面说明利害,与自己结盟会有很多好处,御林军士兵身上的装备就是证明,至少能征服另外两家。
三个年轻人想出了最适合自己的办法,不求有所成就,但求活着回去。
李承洲身穿龙袍,昂首挺胸,站在森林面前,要炎阳部落派出士兵接他进去。
哪怕是只做了几日的皇帝,那也让他的气质发生了变化。
炎阳部落的哨兵看着眼前气宇轩昂的年轻人倒也不敢大意,赶紧向指挥官报告。
指挥官早有耳目汇报有人靠近营地。
他也没想到来者竟如此镇定,似乎并不怕三个大部落的联手。
他刚刚派人和另外两个部落通了气,此次只针对这群外人,以往恩怨暂且搁置。
他对这个年轻人比较感兴趣。
便派人将这个年轻人接到议事厅。
李承洲走在森林中,周围是两排整整齐齐的炎阳士兵。
李承洲目不斜视,御林军和金吾卫不比这威武?
看着面不改色的李承洲走进议事厅,大大方方坐在自己面前。
指挥官对自己的士兵最有信心,绝对是三个部落里最为整齐威武的。
普通人经过这样的阵势不说面色惨白,那至少也会哆嗦一下。
但眼前这个年轻人就这样一路走过来,将这里当作自己家一样。
肯定不是普通人。炎阳指挥官坚定了自己的判断。
李承洲坐在议事厅里四处打量着,在蛮族眼里,这已经算是奢华的建筑了,但指挥官在李承洲的眼里看到了一丝鄙夷。
李承洲打量指挥官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