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灵渠淡淡的倪了眼,语气恭敬,“奴家洗耳恭听。”
她的表现挑不出任何错,可嬴子楚心里就是不得劲。
这个女人,到底哪一面才是真正的她?
还有,王到底对她有多信任?
她并没什么实力,所有那个‘背后之人’肯定不会是她自己查出来的……
嬴子楚目光暗了几分,捏了捏儿子的小脸,“在王面前,莫要失了谨慎,今日你答得好,他日呢?连累两个孩子就不好了。”
赵灵渠不是不识抬举的人,他人友善的关心,还是会接受的。
今天的事情,确实是她莽撞了……
她后怕的点头,“多谢公子关心。”
语气虽然软和了很多,但是在嬴子楚看来,还是和以前有很大的差别。
两人谁都不说话,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
赵灵渠的双腿站的有些麻,“公子想来还有其他的事情,奴家就不留公子了。”
嬴子楚一直等着她主动开口,可等来的竟然是送客的话?
他眼底划过不满,加之心中惦记着事,冷着脸起身,“今日,我也没想着把成蟜过继给魏夫人抚养。我到底是孩子的父亲,以后在他们面前,莫要让我失了面子。”
说完,放下小嬴政,头也不回的离开。
凉风习习。
吹乱赵灵渠的头发,发丝随意的撒在她精致的脸颊上,平添了随意的慵懒。
赵灵渠看着嬴子楚的身影,抱着成蟜坐在石桌上,若有所思的看着一角。
阿姣奉上茶水就退了下去。
小嬴政润了润嗓子,沉声询问:“你刚才在魏卿卿面前那样说,她以后就不敢来找事了?”
在赵灵渠之前,一个女人在他这里,只分为能生孩子和不能生孩子。
赵灵渠回神,摇头,“不一定,就看她是不是为了孩子不择手段的人了。”
挑拨两人的关系很容易,尤其是母子的感情。
顿了顿,“不过,最近几年不敢来打这个算盘。”
小嬴政抿了口茶,带着赞赏的看向母亲,“你今日把话说挑明,走的很对,又很险。”
赵灵渠笑,声音带着无奈,“之前因为这种事情,我和你父亲已经吵过。魏卿卿应该不知道。在你父亲眼中,我到底是个女人,鲁莽、藏不住话。”
她眼中带着冷意,“你父亲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现在最想要的是王位,华阳夫人那边想要什么,只要不影响他的利益,就会双手奉上。当然,若是情况处于劣势,也会退一步。当然,目前的形式对他暂时是有利的。”
狠,目的明确——
这是一个君王具备的条件!
小嬴政诧异的看了眼母亲,提醒,“最后一句话,有些过于多余。”
赵灵渠挑眉,把玩小儿子小手的玉手微顿,“至于那最后一句话……”
叹了口气,停了片刻,才道:“如今,我只想专心将产业发展一二,暗中提醒他让他收一收手。”
嬴政摩挲着杯边,没反驳,两辈子头次听她评价父亲,哪怕和印象中的父亲有出入,大体是对的。
另一边,嬴子楚带着魏卿卿径直回了安国君府。
嬴子楚直奔父亲的住所,两人在书房关了一下午。
两人聊了什么,没人知道。
嬴子楚出来的时候,命令下人将咸阳城中的那些人撤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