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稷的表情缓和了几分,眼中依稀可见戾气,“宣!”
赵灵渠手里拎着早市买的早餐,透着篮子,隐隐飘出美味的饭香。
母子两行礼后,却迟迟没听到君王让请的命令。
大监见君王沉着脸盯着赵灵渠纤手中的篮子,尬笑道:“王,奴还没几步就看到赵姬和公子政拎着篮子走近,奴多嘴问了句,您猜,公子政说了什么?”
也就一直陪伴君王长大的大监敢如此,近侍若那么皮,重则关大牢,轻责仗刑!
嬴稷不怒而威的倪了眼,后者识趣的开口:“公子政十足有孝心,担心您没用膳,就带过来了。”
嬴稷眼底闪过一抹光,沉声道:“起吧。”
这句话是对着赵灵渠母子说的。
公子政自然的接过母亲手中的菜篮,憋红着小脸迈上台阶。
嬴稷不露痕迹的挪了挪,问赵灵渠,“可有发现是谁所谓?”
赵灵渠摇头,“指甲泛黑,这批死士随时都准备自尽。且,奴家去的时候,已经全死了。”
嬴稷挑眉,“你想怎么处理?”
赵灵渠跪地,重重一拜后,慷锵有力的开口,“企图伤我孩儿,奴家绝不放过!求王派人将那些人挂在城门处,让在秦的所有质子都去看!”
不错!
很大胆的一个想法!
嬴稷满意的欠了欠,暗想:震慑他国的时候,可以从这些质子的表现中看出是哪国背后的人指示!
君王示意她起身,“准!”
下一刻,外面传来问话,“禀王,墨巨子已经带人回来了。”
嬴稷喝着公子政亲手端过来的早膳,语气不明的和赵灵渠开口,“去吧,这件事交给你和墨巨子处理。”
“诺。”
赵灵渠退下转身的瞬间,明白了王什么意思!
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她刹那间,觉得背脊发凉,看到等候在外的墨呈的时,唇还泛着惨白。
殿内。
嬴稷倪了眼门口,语气不明的问在一侧看书的小嬴政,“可害怕。”
小嬴政摇头,“曾祖父可知道是谁所为?”
嬴稷摩挲着碗边,不明笑道:“你母亲不就是要去查吗?”
他转头看向小嬴政,颇为赞赏的开口:“你有一个好母亲!以后可堪大任。”
小嬴政迟疑了几秒,点头,“阿政有个发现,那些人……”
嬴稷摸着他的脑袋,语重心长的打断,带着几分告诫,“这个答案不重要,重要的是它的过程。”
小嬴政很好的掩藏好自己的情绪,嗯了声,指尖无意识的半握成拳扣着手心,很认真的问道:“曾祖父,以后还会有这样的事发生吗?”
“这个……就看你母亲怎么治那些尸体了。”
狡猾的君王举了举手中的碗,“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