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叔又跟我说:“这个行业,真正赚钱的是那些严禁品。”
他这话是几个意思?
肯定不是让我卖这些……可他又在饭桌上提出来。
我沉吟片刻,若有所思地看向他:“叔,您意思是,要我调查这一块的产业链吗?”
这些东西确实很赚钱,入这行以来,我了解不少嘢货的价格。
至于虎牙辟邪,虎骨大补……这些说辞,我是绝不会信的。
偏偏许多有钱人,对此深信不疑,这也是为什么一根虎牙会被炒到过万块钱,虎骨大几万。
然而这些东西的批发价,有的一两千,有的几大千块钱。
庞大的利益,吸引了无数人涌入其中。
赵叔笑而不语,但是他的意思显而易见。
明白他的意思后,我点点头,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起身走出包厢,把空间留给他和桃红姐。
晚上餐馆歇业,我和苏伊人回到公寓,洗漱完之后,我俩相拥一块,享受着空调的习习凉风,泠泠浮飙。
“你真的打算,把嘢味店开到西营里市场?”
“对。”我把自己内心的想法讲给她听,“与其自己去跑酒店,不如让顾客自己找上门来。”
“这个模式,除了可以让我们受众面更广,同时也能拒绝赊账生意。”
我是真怕了赊账生意了,不可控的变数实在太多。
有可能这家店今天还在营业,明早一来就不见人了。
就像之前的天居林。
这也是为什么,表弟江南他们外出跑业务,我会郑重其事地告诉他们,找目标一定要挑大酒店,如果非要跟那些小酒店合作。
宁愿降低利润,也必须要做现金生意。
我知道,这样会减少很多客户,但总比被跑账强吧?
两次教育已经足够深刻,我不想再一次重蹈覆辙了。
“除此之外,我到市场开店,还有另外一个目的……为咱们将来的冻品业务先打头阵。”
“你是想,想占位置?”苏伊人一语道破我意思。
我确实是这样想的,随着西营里市场的名气越来越大,必将会吸引更多的人,前去开店开档口。
到时候,店面和摊位,价格必将随之上涨。
之前我就已经了解过,店面售价是在五十万左右,摊位不卖,全部是外租的,每个摊位的月租价也要四五千块钱。
两个月过去了,这个价格应该会上涨一些。
不过问题不大,以我目前手里的钱,要拿下一间店面绰绰有余。
“按照你这个计划执行,不仅是买店面,地下停车场那边的仓库,也要一并买下吧?”苏伊人掰着手指计算了一下。
“至少要一百万块钱,才可以撑得起你这条计划。”
她说完这话,离开我怀抱,爬到床尾的衣柜。
打开衣柜门后,我看到她放在里面的现金,目测至少有五十捆。
看得我眼花缭乱:“你没把钱拿去存吗?”
这娘们儿的胆子也太大了吧?这么多现金放家里,就不怕被人偷了吗?
我有些后怕。
“这些是给赵叔准备的。”苏伊人说了一句,然后快速清点了数目。
“加上最近餐馆的营收款,这里有七十万块钱……外加我户头里的六十五万块钱,咱们目前手里就这些了。”
“但是有五十万是赵叔的。”
听到她最后一句,我笑了笑:“赵叔那边先不急,他今晚跟我说了,钱先放咱们这儿,等他有需要,再来拿。”
这种谨慎很好,做人就该要这样。
否则,指不定哪天死了,都不知道是栽在哪里。
至于赵叔为什么会放心,把钱存放在我这边。并非是他信任我,而是他笃定我离不开他的扶助。
这就是自身实力强大的自信了。
换做我是赵叔,我同样不认为,一个仰仗我鼻息存活的人,有胆量贪我钱。
除非是对方不想继续在这个行业混,想继续吃这碗饭,就必须要当一条乖乖听我话的狗。
这是一种悲凉与屈辱。
但又是生存的规则。
在我没有足够强大的实力之前,想要吃饱饭、赚到钱,就必须仰仗某些人的鼻息。
先当狗,后做人。
这就是我的生存法则。
“他并不是信任咱们。”苏伊人关上衣柜门,再次趴回我怀里。
“在他这种人眼里,咱们不过是能为他劳作,且创造利益的牲畜。”
“一旦某天,咱们失去作用了,他必然会把咱们踹开。”
我深信不疑,更对她能看透这些,倍感欣慰。
“所以在这半年里,你要把餐馆经营好,竭尽所能的将它做大。”
“明天约陈阿娇吧,然后你把餐馆的股份给她一成。”
现在我这艘船,是越走越远了。
需要的水手也越来越多,否则,很容易偏了方向,甚至撞上冰山。
“我懂你意思,可如果你要给陈阿娇股份,必然不能落下王诗语。”苏伊人的语句里,透着几分睿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