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信,尽管去问刘清鸿,之前我有跟他提过的。”
“刘清鸿?他知道你要改行?”
我嗯了一声。
只听刘金宝又说道:“就你跟刘清鸿兄弟俩的恩怨,他知道你要改行后,肯定要搞你的……要不然等你改行后,他们可就没机会喽,换做是我也……”
话说一半,刘金宝话锋突转,“你觉得……会不会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是刘清鸿来了一招离间计,让我们自相残杀的?”
这些家伙,一个个都是熟读三十六计的人啊!
心里感叹,我表面上故作一副惊诧的语气:“不能吧?之前跟他说我要改行,他还挺支持我的,甚至跟我讲了很多大道理。”
“刘清鸿那烂仔,心里阴暗的跟煤炭一样黑,他能好心祝福你?”刘金宝语气不屑地哼了哼。
“这事八成就是他了……不过阿弟,你真的要改行吗?”
“过年之前收手,到时候你看结果就行。”
又跟着他掰扯了十几分钟。
挂断通话后,我长吁一口气。
连忙揉了揉眉心,点了支香烟,缓解紧绷的神经。
别看这通对话很简单,但是每一句话,组织好语言后,在说出口之前,还要在我脑海里过三遍,确定没问题,才敢把它说出来。
劳心费神!
“心理战玩得挺厉害呀!”苏伊人站起身,绕到我的身后,双手在我脑袋上轻轻地揉摁。
我干脆往后一躺,靠在她心口间,体会着后脑勺传来的那种柔/软感,连香烟也被我丢进烟灰缸。
“装,骗,诈,诱……直至局成,他就像猎物一样,一步一步被你引进事先挖好的陷阱里。”
“这一手,玩得精妙绝伦。”
“没那么简单的……”我笑着摇了摇头,“刘金宝这人,心智跟刘清鸿不相上下,他不会轻信我片面之词的。”
“那他真的会去找刘清鸿求证?”
找刘清鸿求证?
“他不会的...”我面露淡笑:“别看他们是同一个村,又搞了个老乡会。”
“但这只是表面团结,私底下这些人,都在相互防备,互相捅对方刀子呢。”
“类似刘金宝这种人,除非他有九成把握,否则绝对不会跟对方当面对质。”
就像他刚才打电话,过来质问我一样。
因为他们货物被劫的手法,跟我之前玩的那套相同。
他有九成把握确定是我做的,所以,才会打来电话质问我。
我也正是猜中他这种心思,这才给他来了一招逆施倒行。
接下来,他肯定会先调查,我是不是同样有批货被劫。
虽然我这批货被劫的手法,跟他们不同。
但是,人一向是先入为主的生物。
有了我先前给他灌输的那些思想,只要刘金宝确定,我确实有批货被劫了,他立马会把刘清鸿列为怀疑对象。
说到这儿,我停了下来,坐直身子,饮了杯水。
苏伊人也趁此问:“假如,一切按你设想的发展……可刘清鸿手里没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