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太想出去看看这个新鲜的大唐了。
哈哈,秦琼又是一声爆笑:“甘罗十二能拜相,我家嵩儿八岁即可代叔父返乡祭祖,这声愿意,使得!”遂使唤下人找秦伯等人商议。
在秦琼叫人的空挡,秦嵩也稍稍在脑中扫了扫洺州之战的前后。洺阳就是现在的邯郸,这刘黑闼真是小强命,渡河决战后不敌,陷入重围后竟奇迹般地又逃过洺水,远窜到了突厥。这一仗,有惊无险,就是不知秦叔父这次又会中多少矢石,新添多少道伤口,白流多少升鲜血了。
秦嵩知道这个叔父一生刚强,药石无效的时候还在说:“吾少长戎马,所经二百余阵,屡中重疮。计吾前后出血亦数斛矣,安能不病乎?”
他现在空有一身记忆,可什么都做不成啊?一个八岁的孩童,你让他说出当归、红枣加白芷、党参和水炖服能补血亏,这不就是个妖精?
好在现在秦琼还硬朗,又刚封的国公,求战心切,身体还不到顶不住的时候,不急先。目光掠过书架上的医书,又看到了旁边的《孙子兵法》,心中一动,就向秦琼说道:“叔父,我和彩儿抓鸡,彩儿吓唬,我藏门后,鸡跑过来,以为没事,正好被我抓住。听人讲,刘黑闼勇猛,但智谋不足,可摆鸡笼阵,抓他。”
秦琼听了秦嵩语气怪异的说话,不由一乐:“这都是小孩子的玩闹之戏,战阵上波谲云诡、瞬息万变,那刘黑闼滑的像泥鳅一样,哪是那么好抓的?不过么,围师必阕,这个鸡笼阵,嗯,似乎有点意思。”
秦伯他们进来之后,也就打断了秦琼的话。
叔父的意思,这次回齐州要兵分两路。一路在明,摆明车马,大摇大摆的走官道,反正不急,只要能赶上祭祖就行。叔父给这一路安排的扈从很多,家将、家兵、仆役加起来就有几百人了,这让秦嵩瞬间有了武装大游行的既视感。最后,听说还有一支官军尾行,更让他无力吐槽了。
一路就是秦嵩他们在暗,轻装简从,黄河已经开冻了,就走水路。反正秦嵩一直习武练锏,自以为武功高强,这次就给他个机会出去走走。万一碰上几个坏人,正好试试自己的斤两。这就让秦嵩大喜过望,连连拜谢。
往常一直被管着,大门不出、二门不进的秦嵩,怎么也没想到,这次叔父会突然开恩,放他出去闯荡江湖!
很奇怪么?还是叔父疼我啊!
前生就是个弱鸡的他,战力么也就是个战五渣的水平,他真的很羡慕武侠小说里的那些盖世豪侠,弹指间,杀人于无形,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这一世,虽然没给他一个宽袍大袖、仙气飘飘的师父,也没给他一个灵心慧性、天资聪颖的身体,可这秦嵩的身板倒是也不差啊。
八岁多,长得却已六尺有余,从小就习锏练枪,一百零八路虎头枪法和七十二路锏法,在秦琼的指导下长进很快。这让准备出去哪吒闹海的秦嵩更有了底气。
他搜寻了秦嵩的记忆,除了练枪,就是舞锏,再有就是小丫头彩儿的笑语盈盈了。这小子,原来是个武痴!记忆里还有一个和他对练的玩伴李勋,是西席李先生的儿子,现在不知跑去了哪里。
秦嵩知道以前的那个秦嵩身手不错,就是不知换上了自己的灵魂和智慧之后,会怎么样?他迫不及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