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亨利没有说话。
其他人倒也不好先开口。
不过斯坦福夫人却说道:“我对物理学这些东西并不是很擅长,不过刚才听你们的对话很有意思,而且苏不管是在物理学还是历史学,都很有自己的见地。
就算他是一个中国人,但现在他已经入籍美国,我觉得如果可以的话,他倒是挺符合加入科学院的。
当然我这句话也就是说说,因为我也不知道美国科学院的标准是什么。”
斯坦福暗中瞪了自己的夫人一眼。
该死的。
难道自己的夫人被这个中国人给迷住了?
亨利放下手里的叉子,笑着道,“我们不是政府部门,而是民间的、非营利的、科学家的荣誉性自治组织,其下不设科学研究机构。
不过如果苏能够拿出一些创造性的科研成果,我作为科学院院长倒是可以破格录取他作为科学院的人。”
他并没有谈苏羽想要做自己学生的话题。
在斯坦福夫人的帮助下,巧妙将话题转移到科学院这方面来。
因为美国国家科学院的最直接起源可以追溯到50年代早期的一些科学家,他们大部分来自剑桥。
这个群体于1853年开始正式集会,并称自己为“科学流浪者“。
他们自我嘲弄式地将自己比作乞丐和那不勒斯的流浪者。
当然,这群人都是白种人。
所以就算苏羽想要加入美国科学院,亨利还需要与这些人商量,甚至还要和政府部门打交道。
苏羽无所谓。
就算不能成为亨利的学生,只要能成为美国科学院的人也行。
他太迫切需要几张护身王牌。
话题并没有转移到这方面上。
一位女士开口道:“苏,既然你游历多个国家,不知道你对欧洲的艺术文化了解多少。”
“略知一二。”苏羽说道,“而且关于欧洲的艺术文化也分了很多流派,比如印象派、现实主义派、批判现实主义派以及浪漫主义派。”
“那你能否跟我们说说这些派别?”这位女士又问道。
苏羽点头,“从中世纪一直到现在,欧洲的主流艺术都是都离不开两个方面:宗教和贵族,或者说上层。
可以说,他们都是“为了宗教而艺术”的艺术,之所以说是‘为了宗教而艺术’,是因为主要有这两个功能:膜拜和叙述。”
“膜拜很好理解,主要的题材是圣母和耶稣。”
“那你说说叙述。”亨利说道,“其实我也对这方面有些兴趣,所以想要听听你的看法。”
“我刚才之所以说到叙述,是因为欧洲中世纪乃至文艺复兴甚至在之后都是存在大量的文盲,识字的大部分是教会神职人员和学者。
也就是说绝大部分教徒都是不识字的。
既然他们不识字,那看不懂圣经的教徒们该如何了解教义?光靠传教士说,那显然效率太低了。”
苏羽说道,“因此艺术作品的叙述性就显得尤为重要,这就是为什么我们能看到不少艺术作品描绘出各种圣经里和圣人们的事迹。
这些作品在教堂和修道院里,这样一来前来朝拜的教徒们都能看到,再配合传教士们的布道,效果显著……”
今晚上的晚宴基本上都成为他一个人的主场。
不管是讨论科学方面还是艺术方面,他都能说得头头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