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比孙泥克他们快一步,三叔父一身练功服带着李夕桢、程度、丁蚁、元筱勤四人到了议事厅。
四人从监控室出来,商议的时候就合计过,把李夕桢他们带到那个三叔父每日练功拉筋必去的地方……的附近。大家还没怎么摸清这两人的路数,万一拖不住他们,还可以借点三叔父的力。
除了李夕桢他们,二姑父外的其余老头儿也已经在那里看书的看书,喝茶的喝茶。除此之外,其余几个重要的管事也正在说说聊聊,一副人很齐的样子。
“我要当苑长!”孙泥克一语让喝茶的停止了喝茶,正往椅子上坐的只坐到一半也顿了下来。
这家伙也忒着急了!大姑父和四叔父都愣了一下,然后才继续缓缓落座。
“噢!”大姑父嘴角挂着慈祥的微笑,拧开保温杯,浅浅喝了一口茶,“你不已经是苑长了吗?”
“嗷……”孙泥克脑子转了转,发现自己竟然说错了,扶着膝盖坐了下来:“刚才摔得有点晕,我说的是苑长助理,御兽苑的!”
现场各种反应。
大姑父看了一眼王柏塬,他很沉得住气,一副但凭七个老头做主的样子。大姑父继续把目光移到元筱勤和丁蚁身上,两人一个从进来就一副处事不惊的懒散样,一个东张西望、畏畏缩缩,也不知在查看些什么。
“他们怎么回事?”大姑父朝三叔父问道。
“无故在练武场逗留了一早上,鬼鬼祟祟、贼眉鼠眼的!”把一只脚丫子放在椅子上,用手把一个个脚趾头拉开摁平,正在拉脚趾头上的筋的三叔父估计是不想自己做判断,但遇上了又不好不管,所以直接带了回来。
“你需要他们留下来帮你吗,苑长助理?”大姑父朝王柏塬问道。
王柏塬闻声一笑,侧脸对着从门口进来的光,他脸上一片凹凸:“不用!有各位姑父叔父们在,怕什么!”
“去问问二姑父还要不要你们继续晒药材,不用的话,回去休息。”大姑父朝那两人扬了扬手,丁蚁打着哈欠,起身朝老头们略微弯腰离去,元筱勤则十分不甘地望着李夕桢和程度这两个先去挑事儿的。
“三三,他们俩呢?”
大姑父一声“三三”,孙泥克眉毛一下子挑到老高,但他环视整个屋子竟只有自己这么不矜持。
“在练武场背成语?”三叔父说着连自己都不相信的话,不免抬头看了一眼李夕桢他们。
程度内敛,大家的目光一下子都聚焦到他那里,他脸唰地红了,手中的《成语大全》被抓了又抓。
“你刚才说你要当什么?”大姑父饶有意味地看向孙泥克。
“御兽苑的苑长助理,当然苑长也是可以的!”后半句话一出,除他自己的伙伴习以为常外,其他人个个向他投去了“不知天高地厚”的目光,带十万个感叹号的那种。
“嗷……”孙泥克把这些目光来回打量了数遍,有些自我怀疑地说道:“不可以哈?”
“不可以的话,那就苑长助理好了!”这话他说得坦荡大胆,几乎可以是拍着胸大肌。
“凭什么?”大姑父饶有兴致加鼓励加慈祥地望着他,又望望他的伙伴舒婵。
“就凭刚才。”理直气壮。
大姑父目光在很短的时间里层次分明地渐变得平和起来,他目光慢慢转向其他那几个管事的身上。那几人赶紧起身二话不说,只从最不打扰到现场的角落退了出去。
“说说理由。”大姑父打开保温杯连喝了两大口茶。
“明人不说暗话,我们的目标是曩拓!”
听到这话的其他人倒也不装,知道这东西就是知道,不必故作惊讶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