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孙泥克先脑补了一番画面。
“老李,说实话,元筱勤那姑娘丢进人群里,普通。但要跟你放在一起,那就太丑了!等回去我给你介绍学妹!”
“起开!”李夕桢一把杵在迎面走来的孙泥克脸上,把他掀到一边去了。
“被孙泥克带坏了?”舒婵把笔放在本上,素描上的程度被折断的炭笔摁了一大颗黑痣。
“你想离她远点儿?”模特儿程度问道。
被说中的李夕桢一下子难过起来。孙泥克和舒婵恍然大悟,两人不禁为自己狭隘的思维感到羞耻。
“别担心,老李!”孙泥克安慰道:“下午是舒婵打头阵,明儿是我跟王柏塬,我决定早上先去拉个粪,下午才打。你看,这时间就过了两天了。后天我们再去拉个粪,下午再打,时间又过了一天。我只要这后面两天就够了,粪你俩去拉!到你那天,我们随便找个理由不跟她打,况且万一我们已经能够下山了呢!嘿嘿……”
李夕桢同意了,以去界外给骈兽铲屎,换拖延时间不跟元筱勤打。
港风妆。
恨天高。
权嵘。
因为对手是个女的,舒婵有意注意了一下形象,穿了一身设计时尚风格帅气的连体工装,搭配了低马尾。
对手把御女范换了换,但还是如此隆重。
腴山几乎所有人都到了,即便是灶台阿姨。一分钟前舒婵踩着时间到达指定场地,这群人就已经围成圈看半天了。
已经超出规定时间三分钟,底下还在议论纷纷。果然,女人们的裙装走到哪里都比正事本身更加惹人瞩目。
有一种美,如魅惑沉淀了千年,足以让男人自惭形秽,让女人觉得爱男人是一种误会,爱女人才是本能。权嵘就是这样的美!
当权嵘甩动那一头披肩卷发提醒裁判他已经耽搁了整整5分钟,该宣布开始了,那个瘦高的男人才悻悻地下台去——好吧,你俩才般配!
接下来的打斗可堪比剪辑过的电影片段。两人一个十分想证明自己的实力,一个非常想速战速决,没有一个招式浪费围观者的时间,每一个对决都可以单独剔出来从肌肉、角度、力道、时机等方面做分析报告。
男人跟男人打很多时候争强好胜罢了,女人跟女人打,那是较真的狠,非得对得起这个“打”字!
权嵘的恨天高底下,每一脚都想击穿舒婵的心脏,或是划开她青春满满的脸庞。而舒婵的每一个招式都只有一个目标——亵渎她的美丽!
两人犀利狠辣的击打与躲闪、防守与进攻几乎都是近身博弈。权嵘一个勾拳带动身体两个回旋之后凌厉霸道的一脚进可考验舒婵“疾风知劲草”,收可连环数脚教训舒婵“千锤百炼淬火成钢”,这论的是有一说一,快意!
舒婵亦可就势牵制其脚腕迎来送往,迎来“对饮对唱,缠绵缱绻”,送往“摧烧之,当风扬其灰”,东西南北中,奉陪到底,这讲的是以柔制刚,周旋!
可这两人偏不是这样!
权嵘两个回旋踢之后的一脚偏偏要略过舒婵颈部,占着她穿的是十厘米高跟,直达舒婵的头顶。舒婵就势肩膀顶上她的大腿,双手抱住她不及一握的腰,腹腰一收,后背一顶,从权嵘胯边一转,迎风战士般轻轻一拉权嵘站立的单腿,撇身杀回一脚,直奔权嵘后腰。
台下方一片唏嘘,眼见就要分胜负,只求美人输得不要太惨!
权嵘以险些一劈两半、一折三节的处境双手于头顶一合,梭鱼般凌空一滚,舒婵手上一麻,虎口一松,下一刻,权嵘已经脱壳般半蹲于地。
这几个回合打得底下的人大气不敢出,竟比她们本身还要提心吊胆,忧思卿卿性命。直到两人短暂分开,下面险些憋过去的人才得以喘息吊命。
孙泥克大舒一口气,从开始到刚才,明明知道权嵘打不过舒婵,时间长短无非在于舒婵想怎么结束,但还是不由自主为她捏了一把汗。
看得太投入,险些忘了正事。
孙泥克看了一眼四周沉浸台上难以自拔的所有人,包括李夕桢、程度,包括雅的所有,他轻手轻脚一步步退出了围观者的行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