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去的人马陆续带回了好消息,刘焉心中越发得意。
接到在禁地中抓住一只女鬼的消息,张鲁终于坐不住了。
刘焉此时却不着急了。原本抓住周仓的夫人与儿子,他想以此作为要挟,但是现在刘备带来了更重要的消息。若是这么就将周元福杀了,那这对母子反而显得无足轻重了。
“不知公祺今日至此,所为何来啊?”
刘焉此时云淡风轻,心中波澜不惊,完全不是当初忐忑不安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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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母子可无恙?”张鲁有些着急,开门见山地问道。
刘焉哈哈大笑,“既然公祺已经将她们送与我,又何必在乎她们的死活呢?”
张鲁脸上阴晴不定,似在心中做着激烈的挣扎。
刘焉见此又捋须笑道:“正所谓大行不顾细谨,大礼不辞小让,公祺又何必纠结呢。既然她们母子让你蒙羞,你不愿意动手,那就让我就来代劳吧!”
在刘焉看来,张鲁之所以这么纠结,定然是与此女子余情未了。
张鲁确实余情未了,但是却不是刘焉想的男女之情,而是母子之亲情。
那日卢全忽然回到家中,怀中还抱着一个婴儿。张鲁见了后大惊失色,周元福明明说母亲已经成仙了,为何又回来了。
卢全说话吞吞吐吐,只是一口笃定这是自己的弟弟。她在巴洞之中与张衡生活了一段时日,但是张衡舍不得神仙生活,所以只有她抱着儿子出来了。
与仙人的父亲又生了一个儿子,这让张鲁无论如何也不相信。
虽然刘母梦见神人而生下刘邦这种故事广泛流传,而且刘父也信誓旦旦地说看见蛟龙与之交合,但是张鲁却难以相信这种离奇的事情。而且众人都知道卢全已经飞升做了神仙,如今她又回到凡间而且有了孩子,这种事情若是传出去,那不仅家族的神秘色彩荡然无存,而且张家的颜面也没处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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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搞不清孩子到底是谁的,但是看孩子眉目之间颇似周元福,张鲁便心下了然,这定然是卢全与周元福私通生的孩子!张鲁感觉受到了莫大的耻辱,于是将她们母子安置在云台观后院之中,并且让人传言此处闹鬼,也只能是眼不见心不烦。
张鲁暗想,平心而论周元福对自己也是不错,将阆中以及附近之地都给自己做了道场,不在此地设一兵一卒,又指点自己修仙及招揽信徒。如今五斗米教的声势已今非昔比,连张修见了自己都要行礼,这让张鲁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满足。
但此事在自己心里一直是个疙瘩,自己的母亲与周仓生了一个孩子,这是奇耻大辱!难道以后自己要认周元福为继父?于是之前的情谊荡然无存了,而愤怒与羞愧转化成了憎恨!但周元福在益州的权势,自己非常清楚,纵使自己有几十万信徒,也经不住周元福的雷霆一击。
直到赵韪来找自己,说刘焉要来上任,张鲁才又看到了希望,思来想去将他们安排在云台观中,一切等待天意。现在刘焉果然发现了她们母子,这难道是天意吗?
“原本公祺送给我的这份礼物,让我十分欢喜。但是现在看来,却是用不上了。不过,毕竟是公祺将我等引入益州,这个情分我还是记在心上的。”
刘焉又说道,毕竟张鲁在益州也算一股势力,也是需要拉拢一下的。
“你们想到了对付周仓的好办法了?”张鲁忍不住问道,这一下子反倒暴露了自己的心迹。
刘焉得意地笑笑,“告诉你也无妨,周仓明日便要纳侧夫人了,人生在最得意的时候才是最松懈的时候……”
张鲁惊讶地问道:“你派人去刺杀周仓了?”
刘焉哈哈大笑,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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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鲁见此冷笑,“周仓自己就本领高强,再有几个武功高强的兄弟,一般的人岂能杀了他。估计你派的人也只是白白送命而已。”
那日周元福连张修撒豆成兵的法术都能破掉,所以张鲁心中对他忌惮非常。
“若是他不防备的人呢?若是他身边至爱之人,依公祺之见有多大把握?”刘焉依然沉稳地说道。
张鲁踌躇一下说道:“此人深不可测,张角的一身本事都传给他了,而且诡计多端,万一……”
“嗯!”刘焉收起笑容,点点头说道,“公祺果然老成持重,你说得不错,万一有所闪失,还泄露了我们的行踪,那就前功尽弃了。”
他站起身踱了几步说道:“看来你这份礼物要派上用场了,但若是此人冷血无情,那用这对母子要挟他,也没有意义啊。”
张鲁捋须说道:“此人可谓重情重义。那绛县周家与他关系疏远,但是他仍然将族中子弟委以要职。再说他结拜的兄弟良莠不齐,他都一一委以重任。他夫人杜小娘子至今杳无音讯,但是他依然默默等待。就凭这几点,也能看见一斑了吧。”
刘焉点点头,“绛县周家的事情我也听说了,只是不知他委任的人做什么官啊?”